所以說他、魔君和修羅王的交情就像是不用挑明,就好像他們本身就是應該在一條戰線上的。
他看着仍然在沉睡的她,情到深處自然有些情不自禁,他的手輕輕地撫摸上她的側臉,卻不是碰觸寧湘時的雙手,雖然仍舊是黝黑的膚色,只是掌心卻是光潔的,而這也是他們鬼族的特別之處,他們雖是人身,但是卻又同怪物無異,他們的雙臂和雙腿,包括手腳,在他們恢復真身的時候,便會如同荊棘一般,那一根根的尖刺隨時可以佈滿毒液,當毒液滲透出來的時候,凡是碰觸到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條,除非得到鬼族特有的解毒丹,當然這毒性也是根據每個人的實力不同而有強弱之分。
“我差的緊緊是一步……”
像是又想到了千萬年前,那天他去找魔君,兩人相約一同去山林間喝一杯,興許是被山林間的美景給吸引了,原本並肩而行的兩人漸漸錯開了步伐,他對魔君說無需等他,魔君自然沒有等他,山林間的別緻美景他更喜歡靜靜地坐着看,更何況那狂流而下的萬丈瀑布,一直是他最鍾愛的地方。
先到的魔君自然搶先一步認識了夙月,只是他們是如何相識的,閻尤就不可能知道了,只不過那天他到達林間山頂上,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魔君,卻在某一天的午後,碰到了夙月,一見傾心,二見傾情。
可惜他終究是晚了魔君一步。
每次想起那一步,他恨自己流連於山林間的美景,而錯失了真正的美景。
手下的肌膚如此的細嫩光潔,讓他有些心猿意馬,整個人趴在她的上方,突然起了一親芳澤的念頭,想則做,毫不猶豫地湊上前去,終於親吻到他想了千萬年的芳脣,而當雙脣接觸的時候,他帶着柔情的雙眼正好對上了軒轅雲月正開始驚愕的雙眼,四目相對的時候,軒轅雲月心頭忍不住的難受,連忙側過頭去。
閻尤的薄脣掃過她的側臉,最終停在了她的耳側,撐在她耳後的雙手緊緊地捏成拳,臉上卻帶着一絲傷感的微笑,“是我唐突了。”
軒轅雲月撇過臉的時候心中也是震驚的,明明應該是她的夫君,爲何她連一個吻都接受不了?甚至全身都有些接近於噁心的顫抖?
她沉默不語的樣子讓閻尤的心中更爲震怒,他從牀上下來背過身時,臉上那閃現的陰霾軒轅雲月並沒有看到,她只是有些淡然地說了一句,“我一時還不太習慣,可能失去記憶的緣故吧。”
其實心中卻帶着深深的疑惑,本能的反應又怎麼可能會忘記,聯想到之前石橋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小男孩,心中不免揣測自己會不會是因爲他再娶所以一直耿耿於懷,以致於現在失去記憶,那種感覺變變得尤爲強烈,可是想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閻尤的背影,她除了一絲歉意,再無其他。
閻尤坐在桌前,沉住氣搖了搖頭,口中說着,“沒事。”
軒轅雲月起身下牀,自從來到鬼族知道自己失去記憶之後,她已經習慣性地穿着衣服睡覺,或許這樣她纔會有那麼一點安全感,所以她下了牀被直接坐到了桌前,看着閻尤問道,“是同意我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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