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歡一臉冷意地回到自己房間，在鳳凰不知所措的目光下躺上了牀。
一會兒後兩個奶孃抱來了孩子，鳳凰趕緊擺手讓奶孃先將孩子抱走，她覺得現在樓主未必會有那個心思看孩子啊！
等到夜清歡在牀上靜止不動躺了半個多時辰之後，鳳凰纔敢悄然靠近。
她本想替夜清歡將露在外面的手臂給蓋到被子裡去，卻這一俯身，看見夜清歡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上面有晶瑩的水珠。
鳳凰嚇了一跳，在牀沿坐了下來，忐忑道：“樓主，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好嗎？說出來會舒服點的。”
夜清歡攸地睜眼，看了鳳凰一眼後，坐起身來。
她臉上，哪裡有半點淚痕？
一切彷彿都是鳳凰的錯覺一樣。
“寶寶呢？”夜清歡淡淡靠在牀頭，問道。
“方纔見樓主睡下了，我便讓奶孃抱出去玩了。”鳳凰小聲回道。
夜清歡自然知道，只不過那時候心情真的不怎麼好，不想說話，此刻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便淡淡一笑：“這麼晚了讓她們把寶寶抱去哪兒玩？去把她們叫回來吧。”
“是，樓主。”鳳凰見她不想談及心事，也知她素來倔強，只好應聲，轉身出門去找奶孃了。
不一會兒，兩個寶寶都回到了夜清歡身邊，在溫暖的襁褓裡呼呼大睡。
奶孃們守在門外等候傳喚，鳳凰則在房裡陪着夜清歡。
看着寶寶們甜美的睡顏，夜清歡覺得心情更加平靜了，她擡起頭來，望了鳳凰一眼，問道：“你對今日比武場上的事情怎麼看？”
呃？比武場上的事？
鳳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還在想着她家樓主和九皇叔之間是不是不歡而散了呢，哪裡想得到其他事情？
“就是聖域仙子的筆跡，與……我孃的筆跡一模一樣的事。”夜清歡提醒道。
鳳凰恍悟，這纔想起比武場上那被人當衆揭穿出來的秘密。
她抿了抿脣，蹙眉思考了一下，說道：“樓主，我覺得這件事很怪異。那聖域仙子來自古老之境，不可能見過戰王妃的筆跡，而云王這邊……也更加不可能把戰王妃的書法拿出來給聖域仙子模仿啊！”
要知道，當時雲王可是在古老之境呢！
他從哪兒得來戰王妃的書法？難不成他帶着戰王妃的書法二十年？還帶去了古老之境？
這未免有些說不通。
何況，雲王也絕對不會讓聖域仙子去模仿戰王妃的筆跡的，這沒理由啊！
“世上沒有這般巧合，兩個人筆跡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任何模仿的痕跡。”夜清歡看了鳳凰一眼，淡淡說道。
“呃……樓主，你什麼意思啊？”鳳凰不由自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總覺得樓主這話透着詭異啊！
夜清歡輕輕勾脣，先前的不悅彷彿不翼而飛了。
她緩慢而深沉地說道：“如果兩個不同的人在沒有被安排的巧合之下，筆跡一模一樣……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什麼？
鳳凰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