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十年了？
聖域仙子這下子一怔，擡起頭來，看着夜清歡那張微帶遺憾但卻並不多麼傷心難過的小臉，半晌之後才輕輕迸出一句：“歡歡想她嗎？”
這話問的，夜清歡有些難以回答。
她本是穿越者，雖然佔據的這個身軀的確是戰王妃十月懷胎所生，但她和戰王妃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對戰王妃不是那麼待見，雖然戰王妃也是夜蘭陵那變-態玩弄權術下的犧牲品。
但，戰王妃終究傷害了她爹，害了她爹一生。
而她和她爹是有深厚感情的，所以自然而然，她不喜歡戰王，也不喜歡戰王妃。
只不過……她也不能跟聖域仙子說，她不想戰王妃，那豈不是一個不孝女？
輕咳一聲後，夜清歡避重就輕地轉移話題：“仙子的書法，怎會與我娘一模一樣？仙子以前看見過我孃的書法嗎？”
“沒有。”聖域仙子果然被引開注意力，卻是輕輕搖了搖頭：“雲華第一次教我寫字，在古老之境那個木屋裡，我照着他的樣子，拿筆跟他寫出他的名字，然後……他反應很大，很震驚。”
說着，聖域仙子語氣微頓，落寞地低頭絞手：“那時候我不懂，現在想想，原來是因爲我寫的字和他過世的妻子一模一樣，所以他才那樣傷心難過的。他定是……很喜歡你娘吧……”
何止喜歡？
夜清歡苦笑，她爹簡直愛那位戰王妃到了骨子裡，甚至爲其離開一-夜白頭！
戰王妃都死去十多年了，她爹也沒能忘懷，始終沒有正眼看過其他女子一眼。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
“按照仙子這麼說，仙子第一次學寫字，就是這種風格的書法了？”夜清歡神色認真地問道。
“嗯。”聖域仙子點頭，繼而自己也有些困惑：“我之前完全是憑心去寫的，但現在我自己回想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就自然而然會寫了。歡歡，你說……我是不是也像那個慕容九一樣，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呢？其實，我以前是會說話，會寫字的？”
聖域仙子冰雪聰明，實在懂得舉一反三，但她用慕容九來舉例，的的確確讓夜清歡有胸口莫名中了一箭的感覺。
夜清歡望着聖域仙子那張無辜的美麗臉龐，無奈地嘆了口氣：“或許吧！”
不待聖域仙子再說話，夜清歡便又問道：“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能查明真相，你願不願意配合我？”
“什麼辦法？”聖域仙子好奇地看着她。
“催眠。”夜清歡淡淡說道：“西樓月是神醫，我以前聽說過他以催眠術幫助一些刻意遺忘過去的人找會記憶，或者是找回自己不記得的真相。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讓他幫你催眠，看看你潛意識裡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
催眠……聖域仙子怔怔地看着夜清歡，半晌才道：“歡歡，你是想證明什麼嗎？”
真聰明的仙子啊！夜清歡淡淡一笑，很坦誠地點了頭：“是，我想證明你前一世，是不是我娘，也就是——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