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太久，久到卓小兜已經收拾完了所有東西，卓不凡還是隻靜靜站在門口，不語，只是看着她。
這氣氛怎麼看怎麼都有些詭異。
卓小兜嘴角一抽，“三哥，你專程跑來這裡曬日光浴的嗎？”
雖然她的房間光線確實很好，但也不至於就專程站門口吧？
卓不凡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糾結，最起碼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內心正在矛盾。
卓小兜並不善於看透人心，可是卓不凡的世界太過乾淨純白，好像所有的情緒都擺在了臉上一樣。
這也是後來卓小兜再也沒有捉弄過他的原因，這樣乾淨的男子，令人有一種想要保護的慾望。
“我……”卓不凡張了張嘴，卻又把話吞了下去。
卓小兜瞭然的點點頭，“來跟我道別的是吧？”
即將出嫁，也就意味着從此以後很少有機會再回丞相府了。
雖然卓不凡看起來好像很討厭她的樣子，但是真正的討厭是從內心深處的，他嘴裡說着討厭，卻總是在看到她之後露出微笑。
這個三哥呀，其實也是很疼她這個妹妹的吧。
在之前那個卓小兜的時候，卓不凡一直很氣她的軟弱，而現在的卓小兜變得沒有人能夠欺負，他分明是開心的。
只是他還是個大男孩，還不懂得表現自己的情緒。
卓小兜會心一笑，突然間就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裡了。
時間雖短，可是這裡的回憶……很美好。
卓不凡的眼神黯淡下來，“你不愛他。”
他原本以爲會看到她激烈的拒絕，這纔是那個風風火火將丞相府折騰的雞飛狗跳的卓小兜。
他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坦然的就接受，那是她的一輩子，是她今後的人生，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