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芬芳道:“我添什麼亂了?明明是那些人狗眼看人低。我非得去好好的教訓她一頓不可。”
邱春蘭死死的拉着鬱芬芳不讓她衝動行事。
鬱芬芳不樂意的說:“媽,你到底怎麼回事呀?你難道就這麼看着我們被人欺負嗎?”
邱春蘭將鬱芬芳拉回來說,嘆了一口氣說:“芬芳,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你爸也死了,你哥又躺在這牀上半死不活的樣子。媽現在只剩下你了,你能不能消停點,別再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了。”
若是換成是以前,邱春蘭可能會比鬱芬芳更生氣。
但是一夕之間,丈夫死了,可以倚仗的兒子又成了這半死不活的樣子。
甚至現在連醫藥費都交不出來!彷彿一夜之間,邱春蘭就好像很多以前執着的事情,現在都看開了似的。
她現在除了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真的已經不敢奢望那麼多了。
“我不鬧!憑什麼不鬧,哥現在躺在這牀上,都是鬱小暖害的,憑什麼不鬧。你沒看到嗎?現在連一個小小的護士都敢給我眼色看,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鬱芬芳氣憤的大罵着:“鬱小暖現在敢不給我哥付醫藥費,還想要告我哥。哼,她以爲她整天在鬱宏遠的病房安排了人,不讓我們進去,我就沒有辦法了嗎?我回頭就去把爺爺奶奶接上來。我倒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也想把爺爺奶奶給攔在外面,不讓他們看自己的親兒子。”
鬱芬芳已經想過了,鬱宏遠根本就是一個懦弱的人,只要爺爺奶奶一來,他肯定就沒則。只要鬱宏遠沒有辦法了,那麼鬱小暖也只能乖乖的聽爺爺奶奶的話。
邱春蘭見鬱芬芳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不由的生氣的搖晃着她的肩膀說:“鬱芬芳,我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你不可以去找爺爺奶奶,他們以前又不是沒有來過,難道咱們有討到半點便宜嗎?你如果真的爲了你哥和你媽好,就安安分分的,別再弄那麼多的事情了。”
現在的邱春蘭其實就很後悔。
當初兒子賭博輸了,當初嚴曉梅那個女人來找他時,她沒有在旁邊慫誦着,當初如果能勸着點。
或許鬱宏橋就不會死了,志遠也不至於躺在這病牀上半死不活的。
鬱芬芳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可是邱春蘭卻抓着鬱芬芳的手,很認真的說:“芬芳,媽媽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或許我們從小就欺負鬱小暖已經習慣了,但是她現在確實已經嫁給了絕世集團的總裁,已經不再是咱們可以隨意欺負的人了。如果咱們再跟她對着幹,到時候只會失去更多。媽媽已經失去了你爸了,你哥現在也是這個樣子,你算是媽媽唯一的靠山了,所以媽求你了,別再去找鬱小暖的麻煩了,好嗎?”
“爲什麼?爲什麼呀?明明就是鬱小暖把咱們害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了嗎?你難道就不恨嗎?”鬱芬芳不明白,邱春蘭爲什麼會突然就這樣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