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拿第一？”
“想。可是比我優秀的那麼多，我還是現實點好。”初九不自信地笑了。
“帶着這種心裡，還是不要參加了。公司不需要你擴大分母，襯托分子。”顧言故意板起臉孔。
初九嚇了一跳，但立刻挺直腰桿：“我一定做到最好！”
“加油。”顧言很滿意，抿抿脣笑了。
他的笑容晃到初九的眼睛，看到他下巴上浮現出那道淺淺的美人溝，初九眼睛裡情不自禁浮現出一顆又一顆的小星星，向前努力的動力十足。
夜裡，下了一場暴雨。
天亮的時候，大雨慢慢變小，然後淅淅瀝瀝又下了一整天。
“查到什麼了？”21點，顧言忙完開車回家的時候，接到項晨打來的電話。
“漏網的人不多，只查到兩個，但是都和U盤事件無關。”
“會不會我們調查的方向錯了？這個人，並不是爲了販賣商業機密，而是針對初九一個人的陰謀。”顧言眉頭皺了一下，“和初九發生直接利益牽扯的只有總裁秘書處。或者之前的副總裁秘書處也有可能，你重點盤查了嗎？”
“我也想到了，可惜沒有太多發現。”項晨的聲音非常肯定。
“都查到了什麼？”顧言直覺敏銳地像是伺機而動的獵鷹。
“通過寧友濤的電話追蹤，查到幾個可疑的號碼，但都是空頭電話，線索就斷了。他這幾天都規規矩矩陪老婆，沒有和任何人暗地裡接觸過。秘書處的秘書那邊發現的都是小事，行爲有些怪的有兩三個吧，但是細查之下不是家裡鬧矛盾，就是和男朋友分手的。”電話裡，項晨把所有秘書的調查結果，都詳詳細細彙報了一遍。
“都有誰？”
“和家裡鬧矛盾的有兩個，一個是總裁秘書處的李雪，一個是副總裁秘書處的寧瑤。和男朋友鬧分手的是周燕。”
“不用找了，是周燕。”顧言猛地掉轉車頭，加快了油門，“後面的事我處理，你休息吧。”
“OK！”
顧言掛了電話，然後撥通穆然的手機。
“顧總？”
“馬上聯繫周燕，讓她來公司加班。”顧言的聲音透着冰封一切的陰冷。
“顧總有事情要忙？需不需要通知所有秘書，一起加班？”
“不需要。”
“好，我立刻去公司，並且把周燕也叫來。”
“不用。”顧言再一次拒絕，“你不用過來，叫周燕來就行。”
“那……”電話那邊沉默了半秒，穆然的聲音纔再次響起，帶着試探，“那初九呢，要打給她嗎？”
“你越權了。”涉及底線，顧言黑着臉切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總裁辦公區，燈火通明。
顧言下了電梯，剛走進來，就看到周燕正在秘書處裡戰戰兢兢地不斷徘徊。
“顧總！”
“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麼嗎？”顧言一眼看到穆然的辦公桌，然後才擡起頭，用一種危險陰鷙的目光看着周燕。
“穆然說是加班。”周燕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擡頭看顧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