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擦玻璃。”剛開始的確是，可後來……初九臉蛋又有些滾燙，她急忙揮了揮手裡的抹布，往樓下走，“剛擦完，我擦一樓的。”
“哦哦。”方清雅懷疑地小眼珠，滴溜溜一陣亂轉。
因爲不相信，她就像個小影子一樣，跟着初九。
一會兒，當她發現初九真的是在大掃除，才興趣缺缺地蹦跳着到沙發上，看起暑假熱播的玄幻題材電視劇。
初九直到她遠去了，才暗暗鬆口氣。
太緊張，太刺激了。
他和顧言談戀愛，好像是在進行階級鬥爭一樣。不不，比間諜戰還要厲害，她的心臟差一點就不會跳了。
“言……”最近習慣了，看到顧言的瞬間，初九差點把親密的稱呼給喊出來。
她急忙捂住了嘴，用力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衝着顧言招招手，故意做出輕鬆的樣子打招呼：“顧總，窗戶和地板我都擦好了呢。”
“歇會兒吧。一會兒做午飯了，一起吃。”顧言趁着方清雅在看電視，對初九拋了給飛吻。
初九忍不住就笑，但是又害怕被方清雅看到。
緊張和開心的情緒，像是二重奏一樣，不斷刺激着她的心。
“那我先去把洗好的牀單被罩晾上吧。估計忙完了，嘉和哥他們也該回來了。”初九走向洗手間，路過顧言身邊的時候，偷偷在他腰上抓了一把。
顧言眉梢飛揚，心情立刻好到爆。
一會兒，初九在晾曬牀單的時候，顧言接到一通電話，然後臉色凝重地到三樓書房，談論重要的事情。
人多熱鬧，一頓午餐，大家吃得鬧騰有趣。
午餐後，初九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吃飯後水果的方清雅，還有周末也忙着處理律師信件的方嘉毅，以及剛剛幫她刷碗這會兒正在倒水喝的方嘉和。
哎呀，按照她原先和顧言的約定，今天他們大掃除之後，下午是打算出去玩的。可是現在……好像，她下午的約會要破滅了。
“顧總，工作忙完了。我回家了。”初九努力掩蓋心中的失落。
“好。我送你吧，你的車不是還在修理廠？”顧言皺皺眉頭，不情願地說。
其實，他原本計劃下午找個藉口，和初九偷偷溜出去玩。可是剛剛他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他要出去處理。
估計回來也是晚飯後了。
“嗯，不過說修不好了。我打算有空的時候，看看有什麼適合的車，買輛新的吧。”初九粗略算算手上的錢，再有兩天發薪水，應該夠分期付款買輛新車。
“買車？哪天我陪你看看。”
“顧言哥哥，你是總裁，她是秘書，你怎麼親自送她還要陪她一起去買車？”方清雅差點被哈密瓜嗆到，咳了咳擡起頭充滿疑問地看着顧言，“難道這是你公司的福利？那我腿傷好了，我去你公司實習。”
“你剛大一，實習什麼？看你電視！”埋頭處理文件的方嘉毅，擡手對着她腦門就是一個響慄，敲的方清雅連聲慘叫。
“顧總，我先走了。”初九無法面對方清雅的尖銳問題，趁着方清雅走神，轉身朝門口走。
顧言心疼地挑了一下眉頭，起身就想追，卻突然被眼疾手快地方清雅抓住了胳膊：“顧言哥哥，不如一會兒你陪我玩遊戲好不好？我這陣子在醫院都要悶死了，不能玩遊戲不能看電視，只能躺在無聊地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數了一遍又一遍的綿羊。”
“清雅，放手。”眼見着眼前失去了初九的身影，顧言轉過頭看向方清雅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冽。
一向不喜歡被人觸碰，雖然方清雅是方嘉和的妹妹，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對不起，我忘記顧言哥哥不喜歡被人碰觸了。”方清雅立刻可憐兮兮地道歉，眼淚都在眼圈裡轉着，眼看就要落下來。
“還是我送送小九吧。”方嘉和走過來，循着聲音找到方清雅，溫和憐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顧言，清雅也算是你的妹妹。對她，別太嚴厲了。”
“抱歉，嘉和。”顧言輕輕拍了拍方嘉和的肩膀，臉色緩和下來。
方嘉和在他手背上碰了碰，然後追到門口：“小九，我送你吧。這地方不好打車，我剛剛給你叫了計程車，估計一會兒纔到。”
“嗯。謝謝嘉和哥。”初九在走廊沒有看到客廳發生的事情，只是隱約聽到爭執的聲音，好像顧言發脾氣了呢。
她有點擔心，但是又想到顧言和方家兄妹的關係，應該不會真的生氣吵架吧。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知道你們搬過來，會選擇你們不在的時候再過來打掃衛生。”初九充滿歉意地說。
“不是你的錯，別太在意，好朋友之間發生摩擦很正常。再說清雅也應該受到教訓了，不然總是沒大沒小的。”方嘉和笑了笑，換好鞋後推開門，“車來之前，我們散散步。”
“好。”初九笑着點頭。
和方嘉和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就像是被春天的陽光照耀一樣的溫暖，又像是躺在大自然的草地上，很自在很放鬆。
他們沿着高級公寓中的林蔭小路，一邊走一邊閒談。
“小九，你在和顧言戀愛吧？”突然，方嘉和停下腳步，伸手揉了揉初九的頭。
初九驚訝地瞪大眼睛。
他是怎麼知道的？
顧言說的嗎？好像沒有啊，如果是顧言說了，那今天顧言就不會偷偷摸摸抱她吻她了……想到那個偷來的甜蜜之吻，初九臉蛋不覺間又染上紅霞。
“是不是很驚訝，我怎麼知道的？”
“嗯。顧言應該沒告訴你吧，嘉和哥。”初九坦然地點頭，算是承認和顧言戀愛的事情。
方嘉和輕輕地笑了笑：“我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力很好，感知似乎也更出色一些。你和顧言之間，氣氛變得不一樣了。可能你們覺得掩飾的很好，但是熟悉你們的人，還是會覺得有古怪。就連嘉毅也察覺到了，顧言對你的態度明顯不一樣。”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