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人居然能預測到夏紫軒用哪個酒杯給他斟酒,就不僅僅是有腦子可以做到的。
“告訴東子,從內部查。”
“酒店還是?”
“穆然,夏紫軒……從最信任的人開始調查。”顧言的聲音陰沉沉的,像是壓着強烈的風暴。
☆-☆
由於昨晚的突發情況,顧言和初九雙雙晚起。一夜的勞累也導致初九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上班。因此,顧言和初九兩個人乾脆同時休假一天。
他們在房間裡一直休息到中午,並在酒店用餐後才離開。
回家的路上,初九小憩了一會兒,迷迷糊糊感覺車停了。
“這是……”她微微睜開眼睛,結果發現沒到家,車停在了商場門口。
“家裡沒什麼菜了,去超市轉轉吧。”顧言眼神溫柔。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昨晚我就想着今天下班去買菜。”初九眼睛一亮,睡意全無,“走吧,一起去超市看看。”
雖然不是週末,但是超市的人依然很多。
逛超市時,顧言負責推車,初九負責購物。
不管初九想買什麼,都是首先看特價,然後貨比三家,最後永遠買性價比最高,生產日期最近的商品。
這樣的選購方式比較節省金錢,但是這種購物的方法消耗時間,也非常累人。
半小時過去了,顧言低頭瞄了一眼購物車1斤鮮蝦還有4個新上市的大閘蟹,5個茄子,2個西紅柿,2斤牛腩,2斤淨排……沒了。
“九兒,菜買的差不多了吧。還是當天買當天吃,在冰箱裡冷凍久了也是會滋生細菌的。”顧言擡頭看了一眼還在生鮮區轉的初九,小聲提醒,“去零食去看看吧,還要再買點水果。”
“嗯,等會兒再去。我看今天超市的菜很新鮮,給圓圓帶點。你不知道那傢伙是懶癌晚期患者,我不給她把冰箱塞滿了東西,她寧可餓的胃疼也絕對不會去超市買菜。可是總吃KFC、披薩和外賣,沒營養還不衛生。”初九迴應的時候,眼睛死死盯着手上的兩把菠菜。
到底,哪一個更新鮮點呢?
“兩個都拿着吧,咱們家和圓圓一人一把。”顧言走過來,強行把初九已經對比了足足五分鐘的菜搶過來,丟進購物車。
然後顧言把車交給初九,決定不再讓初九發揮選擇困難症:“你推車吧,我來挑菜和其他東西。”
“怎麼啦,嫌我速度慢嗎?”初九鼓起臉蛋。
“不是嫌棄你速度慢,而是不自在。難道你沒注意你老公是個會移動的發光體嗎?再磨蹭下去,我就要被一堆如狼似虎的女人給團團包圍了。”
初九聽了顧言的話,急忙向四周看了看。
果然,顧言這一路走過去,一路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總有女人犯花癡地對顧言指指點點,還有偷拍的……這種她單獨來超市絕對不會出現的情況,讓初九不得不感嘆一聲,男人太帥了和美麗的女人一樣,都是禍水。
“對不起啊,我都沒注意到。”初九急忙跟上顧言的腳步。
顧言卻莞爾一笑:“沒事。這說明在我們九兒眼中,只看得到我一個人啊。”
“真自戀!”初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顧言這次只是笑笑,沒和她繼續鬥嘴。
走了一會兒,初九發現顧言買東西的方式和初九完全不同,他看到什麼直接走過去,拿起來丟進購物車,然後再走向下一個目標。
初九的嘴角勾起來,忽然想到他們七老八十,還這樣攜手逛超市的日子,一定很溫馨,很幸福……
換成初九推車,顧言挑選商品後,效率翻了足足十倍。
才十分鐘,兩個人就超高速選購好所有商品,準備去收銀臺結賬了。
路過巧克力區的時候,顧言突然停下腳步,目光落在其中一盒巧克力上:“九兒,你還記得在巴黎,你從我那裡拿走了一盒巧克力的事情嗎?”
他這麼一說,初九想起來了。
那天,她收到了兩盒巧克力呢。
一個是項晨給她的,一盒是顧言給的。項晨給她的是榛果巧克力,味道超級贊。顧言那盒是松露巧克力,是穆然送的……等等,好像不對啊!
“奇怪!”初九忽然停下腳步,眼睛忽閃忽閃的,“我記得項晨說是從香港帶來的禮物,我們大家都有份,給我的是榛果巧克力,給你和穆然的是松露巧克力。可是怎麼你房間的是穆然送的?她把項晨送的巧克力也送給你了?”
“項晨沒那麼紳士,他從來不會在出差後給我和穆然帶禮物。”顧言也因此想起那會兒在巴黎的往事來,初九的確是在發現巧克力後問過是不是項晨送的。
當時他沒在意,看樣子項晨是在那個時候就喜歡初九了?
不,也許更早。
顧言隱約記起來,項晨曾經曖昧一個女孩,還很老土的寫信告白,結果卻在告白後就失去了那個女孩的蹤影。
項晨不死心找了三年,卻沒有找到。
難道那個女孩,是初九?可看初九對項晨的反應,不像是以前認識,而且還被項晨告白過啊!?
“九兒,你以前認識項晨嗎?”顧言拿起一盒榛果巧克力,遞給初九。
初九接過來,想起五年前自己職場小白的生涯,嘴角噙着笑意:“不認識。是你收購了公司,我才第一次見到他。”
“是不認識了,還是不記得了?”顧言忽然看向初九,目光灼灼。
“不記得?”初九猛地瞪大眼睛。
顧言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在公司被收購之前,她就認識項晨嗎?
不會吧,如果真認識,她應該有印象。
實在想不起來,初九輕輕搖了搖頭。
“項晨,喜歡你呢。可是在喜歡你之前,他暗戀一個女孩三年,就像我找你一樣,翻遍世界每一個角落去找那個女孩。我不相信他會在沒找到之前,就移情別戀,儘管我的九兒是那麼的出色,但是我堅信項晨不是渣男,愛一輩子只付出一次。”顧言提到項晨,眼神慢慢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