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看向甄妮，甄妮立刻會意，點點腦袋。
“我要草莓牛奶汁。言，這款果汁不太適合你。要不，你試試檸檬柳橙汁？那個味道你應該會喜歡。”初九擡頭望向顧言。
顧言眼角上翹，眸色之間洋溢幸福：“好啊。”
他真是她認識的那位冷高傲的老闆嗎？
甄妮愣了一下，心尖隨之刺痛一下。
她沒想到向來討厭水果和甜食的顧言，會爲了遷就初九，不但連菜品大多都選擇了甜菜，竟然連飲品也選擇了最討厭的水果汁。
“怎麼？”顧言掃了一眼發呆的甄妮。
甄妮立刻驚迴心神，露出笑臉：“稍等，我這就安排。”
顧言點點頭，在甄妮離去的時候，轉過頭看着初九，目光深情似水：“9號貴賓樓有室內溫泉。一會兒吃完飯，我陪你泡溫泉？”
“好啊。”初九眼前一亮。
初九對溫泉非常喜愛。
今天的安排果然是對的。
顧言的心情隨着初九的開心跟着飛揚起來。
一場美味的用餐結束後，顧言帶着初九在會所裡轉悠了一圈。
飯後一小時以後，顧言和初九來到室內溫泉。
這個溫泉是天然形成的，後來建築9號貴賓樓的時候，將溫泉圈入其中，成爲9號貴賓樓獨具特色的室內溫泉。
溫泉的整體風格，有點類似華清池的感覺。
建築風格，和9號貴賓樓完全一樣，雕樑畫棟，古香古色。華貴之處，大同小異，只是這裡水氣比較足，一些怕水氣的貴重物品不見了，瓷器的擺設多了，大大小小的盆栽更是隨處可見。
只是那些花，都是初九沒見過的。
“言，這裡的花很有特色啊。”初九舒服地躺在溫泉裡，望着眼前的景色感嘆。
“這裡的溫泉是酸性硫磺泉，那些名貴的花草都不適合在這裡生長。當初規劃溫泉的時候找過著名的園藝師，他推薦了這幾種植株，幾年過去了，這些植株沒有一株枯萎，反而都長勢良好。”顧言伸手攬住初九纖細的肩膀，眼中好像有團火在跳動。
他們要了一間獨立的溫泉間，所以初九和他一樣，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
這會兒香肩外露，瓷一樣的雪白肌膚因爲水溫暈染上醉人的粉紅，落在顧言的眼中，就像是春日漫山遍野的櫻花，美到極致。
顧言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九兒……”
“嗯？”察覺到顧言的異樣，初九臉頰好似火燒一樣，變得滾燙。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眼底的火焰直接吞噬，只能害羞地把頭垂下去，放棄脫掉浴巾，身體一點點下滑，潛入溫暖到有些微燙的溫泉水中。
“真是的。”顧言把初九攬入懷中，“我們在一起都多長時間了啊！我的九兒還這樣羞澀。”
“我……”初九的臉蛋紅得足以滴血。
“不過，我喜歡。九兒害羞時候的模樣比玫瑰還要嬌豔，讓我不由自主。”顧言的身體貼向初九。
初九即使浸泡在溫泉裡，也能感受到顧言的火熱。
“九兒，九兒……”顧言的呼喚一聲比一聲急促，呼吸也越來越粗重，凌亂。
“言。”初九羞澀地把手擱在顧言胸膛，推開顧言，“這是在外面了。”
“哪有？這又不是露天溫泉，屋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顧言的雙手不規矩地遊走。
“可我……”初九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言，羞澀的內心讓她把腦袋垂得更低，緊裹着浴巾，身體迅速下潛到微燙的溫泉裡，直到
完全沉入水中，只留下烏黑的長髮是水面飄蕩。
“小狐狸。”看着這一幕，顧言眼底的火焰徹底沸騰，火山噴發一樣狂涌。
他快速潛入水中，找到初九將她抱住，脣貼在她的脣上，帶動她瞬間躍出水面，忘情擁吻。
“顧總，我方便進來嗎？”甄妮的聲音在顧言扯開初九身上浴巾的瞬間，大煞風景地響起。
“Shit！”
顧言咕噥地咒罵了一聲，然後戀戀不捨地鬆開初九香軟的紅脣，在她頸間大口大口喘息。
“言，我……”初九則是手忙腳亂，四處尋找剛剛被顧言扯掉的浴巾。
“泡溫泉誰還裹浴巾啊！小傻瓜，沒事的，躲在我身後。”顧言看了一眼被丟到溫泉上面，掛在某個花卉枝杈上正在滴水的浴巾，眼神跳了跳。
剛剛壓下去的火焰，又有點燃燒起來的意思。
“那，你擋好。一會兒別亂動啊。”初九害羞地躲在顧言身後，不敢往門口那邊看。
顧言轉過身，擋住初九後，偷偷將手伸入水中，找到初九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後才冷聲開口：“進！”
“顧總，我剛泡了一壺普洱。顧總試試味道，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甄妮端着熱茶走進來，一眼看到顧言眼底暗涌的火焰。
這樣的顧言，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甄妮下意識往顧言身後瞄去，初九不在？
她疑惑地將目光收回來的時候，剛好瞥見正對面掛在枝杈上溼漉漉的浴巾，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臉上的笑容像極了被敲碎的玻璃，再也無法保持。
“放下吧。”顧言一動不動。
“顧總今晚是不是不走了？我安排人爲顧總準備房間吧，顧總有什麼要求？老規矩，還是看夫人的意思？”甄妮的眼睛忍不住往顧言身後又瞄了一下。
初九應該就躲在顧言身後吧。他們剛剛……想到他們在做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室，甄妮胸口一悶，酸酸的情緒就在心底炸開。
“不走了。一會兒我通知你。”顧言修長的手指在初九手背上來回滑動，帶着明顯的暗示。
躲在他身後的初九身體猛地一僵，原本就紅撲撲的臉蛋，徹底紅透了，臉頰和渾身都變得滾燙起來。
“對了，林哥知道顧總過來，正在開車回來，想和顧總見一面。我不敢做主，還要看顧總的意思。”甄妮又問，似乎並不打算離開。
“讓他明早來等我。”顧言看着甄妮，覺得她今晚話有點多。
平時特會察言觀色的一個人，圓滑世故地跟那些上了年紀的老狐狸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