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也結束了，爲什麼不能放鬆度假？”項晨輕鬆地轉過身，似乎對顧言凍死人的冷酷狂妄有免疫力。
“哼，巴黎的事情是你應該處理的，現在我幫你搞定了一大半，善後的事情你還打算麻煩穆然？”顧言陰鷙的目光橫掃過來。
初九立刻安靜地垂下頭，今天的顧言又變回在國內那個冰山BOSS了。
似乎昨晚他的溫暖，只是曇花一現。
她有點小小的懷念起來。
“好吧，你說還需要我做什麼？”項晨挫敗地聳聳肩。
“今晚的晚宴，你代替我出席參加，和穆然一起。”顧言目光不經意地看了初九一眼，看她清純的臉上浮現健康的紅潤，暗暗放心。
“不要，人家Justine小姐愛慕的是你。”項晨向顧言挑了挑眉毛，一雙迷人的桃花眼中蘊含了大量的信息。
“我有未婚妻了，不方便。”顧言的目光下意識又朝初九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初九的頭好像垂得更低了。
“好吧，算你的藉口合理。不過那是晚上的事，白天我帶着初九出去轉轉，也不耽誤什麼。”項晨退而求其次。
她沒有答應要出去玩啊！
更何況，她來巴黎是爲了工作，不是玩樂啊！
初九嘴巴張了又張，又閉上了。
公司兩大首腦討論問題，似乎沒有她插嘴的餘地。
“還有一些文件沒處理好，一會兒我讓穆然幫忙，你儘快搞定。”顧言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初九的小動作，完美的脣瓣竟隱隱上翹了一下。
“我自己有秘書，用穆然幫忙幹什麼。”項晨提到初九，桃花眼中迸射出七彩斑斕的光芒，“顧言，你這幾天徵調我的秘書爲你工作，昨天又不小心讓她陷入危險，你打算怎麼獎勵和補償初九？”
“我已經交代了穆然，這次出差爲初九置辦的置裝費公司全額報銷，算是補償。至於獎勵，回公司再議。”顧言話音頓了一下，“剛剛你也說了昨晚的事，初九驚魂未定，你身爲上司居然不體恤下屬，還打算讓她帶傷上班？善後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初九今天放假休息一天。”
“……”
“……”
項晨驚呆，初九也整個愣住。
顧言命令的背後，似乎藏着的是對她的關心呢。
她一陣恍惚，一股娟娟暖流緩緩流淌過心底，嘴裡也跟着漾出一絲甜意來。
“你搶了我的臺詞，顧言！”短暫驚愕之後，項晨氣急敗壞地咆哮。
顧言沉默着挑了挑眉。
他不說話給人的壓迫更大，彷彿不可一世的帝王，無視世上萬物，所有人都應該理所當然地匍匐在他的腳下。
“其實，我沒事，可以繼續工作。”初九終於從感動中回過神。
“這是命令，服從上司的話是秘書的基本要求。”顧言邁着修長的腿，向酒店門口走去。
擦身而過的剎那，顧言脣瓣動了動，一道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傳入初九的耳中：“按時吃保健藥，我定期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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