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敗家的男人,一定又用錢去收買家政公司,讓他們幫着他作假了!
在他的世界裡,是不是就沒有錢擺平不了的事情?
周萌萌皺眉想着,不知怎麼,腦海裡就突然想起曾經的一幕:他說:周萌萌你要什麼?我多想用錢能收買你,多想你和別的女人一樣,用錢就能搞定……
那時候她纔剛剛回國,爲了不讓他想起他和她的關係,她天天都繞着他走,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可偏偏他就一直猛烈追擊,她躲他就追,在她被懷疑,被傷害的時候,都是他站出來爲她解決,那個時候,她身處最爲難的時候,爲了不把陸蔓招供出來,她背了泄露公司機密,一份作品賣兩家公司的罵名,公司裡對她是議論紛紛的,整個圈子的人也認爲她沒有誠信可言,可他作爲她的上司,選擇了相信她,並且不顧所有人反對,要留住她。
想起那段時間的種種,周萌萌的心裡澀澀的。
那時候,他是那麼相信她,爲什麼現在就變了呢?
在日本的時候,他幾乎沒有聽她的解釋,就自己先離開了,讓她跟着班傑一起回去
回來之後,她試圖挽回,道歉,可他也認爲是她背叛了他們之間的婚姻,不願意原諒,不願意相信。
想到這些,她心裡一酸,連帶着眼眶都有些酸酸脹脹的。
心裡有了一點不舒坦,她就想發泄在他身上,他不是要給她當清潔員嗎?那就讓他打掃好了,反正她就把他當成一般的清潔員,等結束的時候結算工資不就成了?而且,她倒是很想看看,這大少爺要怎麼幫她打掃?他平時在家裡,連自己的衣服都不會整理,都需要人幫他熨燙好了掛在衣櫃裡分類,這些工作,他還能做?
周萌萌這麼想着,就走了過去,使喚着,“先別拖地了,你這麼高,站上去,幫我把頂上的蜘蛛網給弄下來。”
久了沒有開門,牆上都有了一些蜘蛛網。
蕭卓擡頭看向牆上,的確有一些蜘蛛網。
不過,要他站到桌子上去清理那些,還有些難度……
他看了一圈,只得搬來一張桌子,站了上去,拿着乾淨的掃把在牆上掃過,蜘蛛網被打掉,馬上就有一些飛到蕭卓的頭髮上,身上,還有些灰層往下飛,飛入他的眼睛裡,讓他睜不開眼睛,他急忙低下頭,揉了一下眼睛,依舊覺得眼睛裡面有異物。
周萌萌坐在沙發上,看見他一直在揉眼睛,想着可能是頂上的灰層進了眼睛,就趕緊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眼睛裡進了點東西。”
“弄出來了嗎?”
“沒有。”
他搖頭,笑了笑,“算了,一會再弄。”
說着,又擡起頭去清理另一邊……
周萌萌看着那灰層滿天飛的,就爲他感到着急。
果然,在家務面前,他就是白癡級別的。
就不會眯着眼睛嗎?
就不會給自己頭頂上戴一頂帽子嗎?
看他的頭髮上都掛着好幾條蜘蛛網了,還有灰層……
萌萌搖頭,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層,“你先下來吧。”
“怎麼了?”
“叫你下來就下來,哪裡那麼多的問題。”
她有些兇巴巴的說着,還有點蠻橫不講理的樣子。
可在蕭卓的眼裡,卻是生動而可愛的。
他寧願她生氣,也不願她冷冰冰的什麼都不說。
他彎起嘴角,笑了笑,乖乖的跳下來,站在她的面前。
這麼站在她的面前,周萌萌纔看見他的左邊都有些紅了,想必是因爲灰層進去的緣故吧?
她嘆氣,搖了搖頭,“你怎麼那麼笨啊?”
他挑眉,“我笨?”
還沒有睡說過他笨的……
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了吧。
周萌萌癟了癟嘴,“別一臉不服氣的表情,你不笨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嗎?你自己看你眼睛,都紅了,頭髮上也是蜘蛛網!”
她皺眉說着,就動手幫他拍了怕肩膀上的灰層,“衣服上還有灰層。”
雖然她的動作不溫柔,語氣也不輕柔,可他的心裡還是驀然間一暖。
他彎起嘴角,淺淺笑着,在她面前寧願做一個這方面的白癡,“我笨,你聰明,不正好互補嗎?”
“而且,你可以教我啊,以後我不就會了。”
說到以後,好像他們以後會繼續在一起生活,他還會這樣幫她打掃衛生一樣……
周萌萌的心裡有那麼一些的觸動,可她馬上壓下自己的情愫,淡定的看着他,“現在都做不好,還說以後?我不管啊,你做的這麼差勁,我要扣你的工錢。”
蕭卓聞言,笑了起來,心裡想着,我倒貼都行。
可嘴上,不得不說,“別扣太多啊,我賺點辛苦費不容易的。”
那苦逼的語氣,逗的周萌萌笑了,她眉目間染上了笑意,挑眉俏皮道,“看你的表現。”
“那我繼續上去打掃乾淨。”
說着,就要重新站到桌子上。
周萌萌趕緊抓住他的手臂,“誒,你等一下。”
她說着,就快步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內,找了一張報紙,手巧的摺疊出一個帽子,然後拿出來,準備戴在他的頭上,又發現他頭髮上實在有太多蜘蛛網,而他又那麼高,就算她踮起腳尖,手夠得着他的頭頂,也不太方便,只好對他說,“你低一點。”
蕭卓聽話的彎下身,讓她幫他把頭髮上的蜘蛛網弄乾淨,又把帽子戴在了他的頭上。
他戴着這樣的帽子,是有點滑稽,可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帥氣。
那一瞬,周萌萌才知道,長得好看的人,真的是穿什麼戴什麼都不太重要,就算披着個乞丐裝,都有他自己的風格吧?
她幫他戴好帽子,看他時,才發現他那雙黑眸,正噙着笑意看他,一瞬不瞬的凝着她,那眼神寵溺又灼熱。
那樣的眼神,最容易叫人心亂情迷了。
周萌萌忙移開目光,不去看他,“可以了,你上去吧。”
蕭卓彎起嘴角,淺笑莞爾,“多謝蕭太太爲我親手摺的帽子。”
說着,這才起身走去桌子前,輕鬆就站了上去,繼續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