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酒店門口,身穿白色襯衫與黑色細腳西褲的女人正站在金色柱子一旁,那張有着立體美的臉上浮動着焦急的神情,好像在等什麼人一樣。
流動的風吹得長髮時不時遮住她的眼,而她似乎有些不耐煩,伸手將頭髮隨意地掖在耳後,眼神卻鎖在一個固定的方向。
她的目光越是這麼熱切,坐在車裡的男人眼裡的怒火就越是猛烈。這女人剛一回國就被他撞見與人私會!
是撞見麼?男人自知,他是從機場一路跟過來的。明明是專程過去接她的,只要她一個電話,他就能馬上出現在她面前,可她爲什麼要獨自拉了行李箱到酒店來?到這裡來又在等誰?
不多久,一個神采飛揚的男人便向着女人的方向走來。
“費雲起?”坐在車裡的男人狹長的眼睛裡射出兩道利箭,這女人剛一回國就迫不及待地要見的人竟然是他!
眼看着兩人雙雙進入酒店,男人攥着拳頭的手更是指骨發白。
“秦總,人已經進了酒店,咱們是走還是等着?”司機阿莫不知道秦飛樓與他們跟着的那女人的關係,也不知道他們守在這裡的意義。
“等着。”秦飛樓冷着臉,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
阿莫看得出秦飛樓怒氣正濃,便自動噤了聲。
不到十分鐘,費雲起便獨自一人走出了酒店。手上還拿着一個信封。
費雲起前腳剛走,秦飛樓後腳就到了前臺告訴他的房間門前。
“叮咚。”
正在房間整理行李的蘇雀聽到門鈴響還以爲是費雲起落了東西,看都沒看就把門打開來。
然而,門剛一打開,她就後悔了。
“秦……”連名字都沒喊出來,嘴巴已經被來人堵住,用一個強勢霸道的吻。
秦飛樓在來時想了一萬種五年後的首次重逢自己應該對她說什麼,但是,當她的臉那麼近那麼真切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秦飛樓完全克
制不住自己想要吻她的衝動。
雖然,五年前,他已經百般品嚐過她的味道。
被秦飛樓擁在懷裡的蘇雀愣了好大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用了渾身力氣才把這個上門連話都不說就強吻的男人推開。
被推開的秦飛樓有些吃驚,這女人分明比過去更瘦了,怎麼力氣反倒大了呢?
“怎麼?費雲起可以,我就不可以?”秦飛樓擰着眉頭怒目瞪着蘇雀。
蘇雀對他顯而易見的怒火全然不在意,轉了身繼續收拾起行李,故意不看那張雖然生氣卻俊朗地不像話的臉,“我回國,只是履行合同而已,還請秦總不要多想,合同一到期,我馬上就會離開。”
履行合同麼?所以,可以光明正大的見費雲起?所以,就可以回國都不聯繫他?
“離開?離開去哪兒?”秦飛樓是沒辦法做到跟她好好說話了,這世界的所有人都對他言聽計從,這女人卻能輕而易舉點燃他的怒火。
蘇雀沒有言語,如果不是要履行合同,她就算死也不會踏上這片土地。
“說話!”秦飛樓捏住蘇雀的肩強令她回過身來看着自己。
看着眼前這男人仍是面無表情,蘇雀忍着肩頭的疼痛露出嫣然一笑,“既然是離開,自然與秦總無關。”
“你……”秦飛樓聽了蘇雀的話更是怒火升騰,無關麼?她真的能做到跟他沒有關係嗎!
秦飛樓攔腰將蘇雀橫抱在懷裡,這分量與五年前相比確實輕了許多,但這並不能得到秦飛樓的憐惜。
他將蘇雀重重地摔在那張巨大而柔軟的牀上,也顧不得窗簾還大開着,他已經撕開了蘇雀身上那件纖薄的白襯衫,剛纔就看這件衣服不順眼了,看上去很正統,可分明把她身體的玲瓏曲線細緻勾勒出來。
被盛怒的秦飛樓壓在身下的蘇雀此時才露出恐慌的神色,一手遮着胸前,一手抵在秦飛樓胸前防止他進一步壓下來。
“你在提防
我?”秦飛樓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蘇雀,不知道是不是蘇雀的錯覺,她彷彿看到那雙眼睛裡有種“受傷”的情緒一閃而過。
蘇雀緩緩閉上眼睛,這個男人可是她的世仇,他有什麼可“受傷”的?一切不過是她的臆想。
伏在蘇雀身上的秦飛樓一隻手探進她的褲子,細長的手指撫摸着她腰間的那道傷疤,“你欠我的……只是合同麼?”
這個女人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從他把她帶回秦公館的那一刻,她就逃不掉了,如果離開也是他主動放手,怎麼可能允許她先拋棄他呢?
腰腹間那道傷疤被秦飛樓輕輕撫摸着,卻像燃火一般灼燒着蘇雀,那就是一道印記,時刻提醒她,她不僅僅是欠他兩年的工期,還有他對自己的培育,還有……一條命。
所以,自己就要被他如此凌辱麼?蘇雀緊緊地閉上眼睛,或許自己真的看錯了他?
然而,她並沒有等到秦飛樓的下一步動作,一條蠶絲被蓋在她身上,待她再睜眼時,秦飛樓已經整理好了衣衫走遠了一些。
“下午四點,到星騁報到。”秦飛樓又深深地看了蘇雀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知還要說什麼,最終也只是帶上門離開了。
那道黑影從房間離開的一瞬間,蘇雀覺得自己就像從海底掙扎到了海面,忍不住大口地呼吸起來。
顫抖着身子從行李箱裡拿了另外一套衣服換上,蘇雀的腦子卻不受控制地回到五年前。
“蘇雀,你不會真的以爲在我這裡你就可以無法無天吧?”秦飛樓手裡拿着她與費雲起所謂的“親密”照片,兩隻眼睛裡甚至噴得出怒火,“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報復。”
報復?是啊,她的親生父親把他害的家破人亡,他怎麼會不恨她?可是,對她的呵護,對她的照顧,都是一場戲嗎?
沒想到,把她蘇雀打造成頂尖藝人的他,本身就是一個優秀的演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