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北堂苒這樣,宋恩燦的心旋揪着一痛,眉頭下意識揪緊,再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北堂苒已經恢復了那張淡雅的笑臉。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你能和墨之間有一個幸福的未來,我還有別的事情,你先去上班吧”說着,北堂苒就起身,“拜拜”
“苒姐”宋恩燦趕緊喊住腳步匆忙的北堂苒,“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你放心。”
北堂苒點頭,衝宋恩燦感激一笑,就離開了。
宋恩燦長長地嘆息了聲,強打起精神,又到辦公室去上班。
夜已沉,北堂墨今天有應酬,回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宋恩燦一直在守望,聽見開門的聲音,她立即從臥室出來,看着眼前的北堂墨,心跳不自覺地就加快。
“回來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激動些什麼,總之,就是已經攢了好多話想和他說。
現在,他回來了,一時之間所有話都涌了出來,反倒是分不清楚主次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北堂墨快速上前幾步,來到宋恩燦身前。
他愛極了看她此刻對他歡喜的模樣,她不再是那樣淡然、冷靜的無視,或者是故意氣他的囂張。
他喜歡現在的她,沒有任何防備的,眼中只有他。
空氣中夾雜了一絲甜,他忍不住伸手撫摸着她的臉蛋,柔軟而又細膩,讓人有想要品嚐的。
宋恩燦的眉頭一緊,北堂墨的指間有煙味,而且,他的身上也有酒味。
她知道他不愛碰那些,但緣於應酬,總是會象徵性地喝幾口酒,但煙他是不沾的。
這會兒,爲什麼抽上煙了呢
而且,仔細看,他的臉頰還有一抹淺淡的紅暈,似乎是喝得有點兒多。
“你還好吧”她關心地詢問,“先去躺會兒吧要不要給你煮點兒解酒茶什麼的”
“別走”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她離開。
她的心“咯噔”一跳,望着他凌厲的眼眸,此時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地迷霧,一不小心就會迷路,然後,就被他吸引地遵照他的意思辦事。
“我沒有要走啊”她“嘿嘿”地笑,“你上牀躺躺,我扶你。”
說着,她趕緊移開眼。
彷彿找了個藉口,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心虛。
北堂墨的脣角動了動,有些苦澀。
擁有她的時候,也就只有那麼一瞬間。
他常常會問自己,爲什麼會把和宋恩燦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糟糕,他分明是想要對她好,可她如今卻通通都拒絕了。
像是報復似的,他將自己的力氣放足了在她身上,感覺到她彎下去的腰,又不由地將她往上提了點兒。
宋恩燦扶着北堂墨到了臥室,來到牀邊,她就直接將他推去牀上。
她都不知道原來男人是這麼重的
看着他瘦瘦高高的,可是,馱着他走了這麼幾步,她就已經累癱了呀
“你該減肥了這麼重,以後你再喝醉酒,哪個女的背得動你啊又或者,你堂堂一個大總裁,就想要睡在車裡沒人管嗎你”
看見他此刻正用一種複雜又深邃的眸光看她,而且,那張臉已經消瘦得沒什麼肉了,她只能閉嘴。
這個男人就是個危險的生物
每次想在他身上撒氣,到頭來都是她自責得不行。
他這麼瘦,是她這個做妻子的不盡責啊
“算了算了”她沒好氣的高喊,“看你應該還沒有喝得很醉,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他沒有回話,用眼神示意她問。
一直將她的手揣在掌心裡握着,這股淡淡地溫暖一直暖到心裡去。
他甚至都不願意將視線往他們倆緊握的雙手上看,他擔心她會跟着看見,然後,就恍然大悟地將手抽回去了。
“你爲什麼要幫白佩佩”宋恩燦問,“給了我爸多少好處”
“不想你自責。”他很雲淡風輕地吐出幾個字。
宋恩燦只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在心裡一再提醒這不過是北堂墨給她佈置的溫柔陷阱而已。
如果她就這樣被衝昏了頭,那她之前所受的苦那可真叫是活該沒人疼
“別把話說得這麼曖昧,我可沒有自責,她過得幸不幸福,關我屁事啊我自己這邊都一團亂呢”她大聲喊,不敢對上他的眼睛,“你肯定是想要拉攏我爸吧然後,讓他幫着你一起對付你爸然後還能很順便的賣個人情給我,想要我撤回你臨時老公的合約,還你大總裁的面子”
“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她壯起膽子繼續說,“我爸那人可不是個好的合作對象。”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北堂墨額上的青筋直跳,“宋恩燦你當真忘記了我是什麼人”
宋恩燦的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她只不過是想把氣氛變得融洽一點兒,她沒必要這麼較真吧
他握着她的手好重,彷彿是要將她的手捏得稀巴爛,一點兒也不像剛纔細細包裹的溫柔。
虧得她剛纔還覺得自己被呵護了,想要多享受一下那樣的溫柔。
臥室的氣氛瞬間就降至冰點,北堂墨沒有說話,那股凌厲的視線卻在宋恩燦的臉上來回搜刮。
宋恩燦偷偷地瞄了北堂墨幾眼,看見他鐵青的臉色,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
這純粹針對她的怒火,她好像好久都沒看見了。
因爲他這些天,似乎還挺給她面子的,沒有吼她、虐她,然後,她就一發不可收拾地忘記了他是個殘情、傲嬌的大總裁呀
死了死了
這下她完蛋了
他現在已經喝得有幾分醉意,理智肯定不會那麼健全,如果他忘記憐惜她了怎麼辦
雖然知道他不會打她,可她就是會怕,沒來由地害怕他會對她做出什麼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她趕緊想將話圓回來,“我只是想說,別人的事情,我們謝謝你幫我”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尤其是說到“謝謝”兩個字的時候,他的怒意更加強大鼎盛,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的,那股怒意再也沒有收斂的碾壓而下,將她徹底籠罩,強勢地奪走她順暢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