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聽到這話,吳貴人面色慘白,“臣妾對皇上的真心天地可鑑。”
行琬琰見吳貴人神情恍惚,不禁有些感嘆,帝王自古多是薄情寡義,無論是誰,感情付出了,真不知可悲還是可憐,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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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濯看着吳貴人道:“朕原本覺得你是個知趣懂禮之人,如今倒覺得,不過如此。”
賢貴妃看着吳貴人這個梨花帶雨模樣,不屑的笑了笑,做戲給誰看呢?這會兒她哭得再楚楚可憐,在皇上眼中也討不了好。她在皇上身邊伺候時間不少,皇上心性有多淡漠,她心裡是清楚的。
“既然妙妃讓你跪,你便好好跪着吧,”皇甫濯不再看吳貴人,頗爲無趣的開口,“妙妃位尊於你,你出言不遜,再多跪兩個時辰吧。”
說完,看了看天色,轉而對皇甫濯說道:“這會兒快午時了,別誤了你的午膳,下午朕還有些事,晚上再來陪你一道用晚膳,用完午膳你好好休息。”
莊行琬琰聞言點了點頭,嘴角帶笑道:“那晚上臣妾等你。”
皇后等到皇上離開後,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回到未央宮中,皇后想了一會兒,急忙讓人叫來了安插在白秋文宮裡的小宮女。
“最近白秋文宮裡的所有東西太醫都會盤查,你停止,等着本宮吩咐,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了。”
小宮女退下之後,皇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感到最近這些日子越來越艱難了。
自從皇后讓小宮女不再之後,白秋文夢魘的症狀就再也沒有了。
“真希望皇上能來看看,我們的孩子都已經會踢我了。”白秋文一臉的溫和,滿面幸福的模樣。“那朕豈不是要常常來看看皇兒是多麼的調皮?”低沉的男音響起,白秋文擡頭便見皇甫濯大步走了進來,白秋文本來想要起身行禮,但是沒有想到皇甫濯幾個跨步便走了過來,把她按坐在。
“亂動什麼,”皇甫濯輕輕按着白秋文的肩,等到小宮女替她脫了鞋,便一下把人抱起來放到,給白秋文蓋好被子才又開口,“你如今懷有身孕,私底下就不必遵守那些繁文縟節。”
白秋文聽到皇甫濯這樣說,很是感動,伸手圈住了皇甫濯的腰,說道:“臣妾多謝皇上,皇上能來看臣妾,臣妾就感激不盡了。”
皇甫濯忍不住笑了笑,:“朕不用上朝了嗎?近日幾乎是日日都來,你還貪心。”
白秋文難得聽到皇上說這樣的體己話,有些忍不住撒嬌起來:“皇上,臣妾貪心,自然想皇上時時刻刻陪在皇上身邊了。”
皇甫濯淡淡的笑了,不知道爲什麼白秋文說這話的時候,皇甫濯突然就想,這話要是行琬琰說的就好了。
“皇上?皇上?”白秋文看到皇上神思不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出言提醒。
皇甫濯突然回過神來:“最近這幾日還好嗎?朕的皇兒可有不聽話?”
“都好,臣妾近日覺得精神也好多了。”白秋文接着說道:“孩子還沒出生,皇上怎麼就知道是男是女了?”白秋文嬌嗔嗔道,“若是個女兒,皇上便不喜歡了?”
“女兒朕也喜歡,”皇甫濯伸手輕撫白秋文發間,笑着道,“不管是男是女,朕都喜歡。”皇甫濯知道,這只是女人想要聽的安慰而已,說一說也無妨,只是自己是的確想要一個兒子的。聽到白秋文近日安好,皇甫濯的確是很高興,只是爲誰高興就不怒呢不說了。
皇甫濯讓宮女也給自己脫了鞋,坐到,把白秋文摟進懷中,靠坐在牀頭,“朕記得,明日就是你進宮的日子吧。
白秋文很是驚訝,沒有想到皇上還記得,有些感慨:“是,臣妾……皇上還記得。“白秋文嬌羞的看了皇甫濯一眼,忽而又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皇甫濯時的場景。
“明日,朕讓皇后和其他嬪妃都來給你好好慶祝慶祝,這個日子,不能只是朕記得。“這算是後宮裡面極大的恩寵了,如果不是白秋文懷孕的話,估計也不能這麼得到這個殊榮。
白秋文聞言,很是激動,這是許久沒有人得到的殊榮了,不管怎麼樣,皇上還是在意自己的。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皇上也終究是有些在意自己的。自己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睡吧“皇甫濯輕柔的說道。
白秋文聞言,便閉上了眼睛,她確實有些困,既然皇帝這麼說了,她就還是照做吧。
不過她是一直抱着皇甫濯入睡的。
賢貴妃坐在步輦上,遠遠瞧着皇后的步輦往白秋文宮裡方向走去,嘴角動了動,冷聲道:“皇上對白秋文真是關愛有加。”居然還讓後宮中的所有人都去給她慶祝,又不是生辰大事,這樣真的不會讓白秋文這個宮裡面更加村步難行嗎?
身邊伺候的奴才不敢接話,只能紛紛低下頭。賢貴妃見她們這個模樣,心頭更加不喜,冷聲道:“還不快些去跟上皇后,慢吞吞的做什麼呢?”
白秋文宮裡,皇后來到外殿在上首坐下,看着第二個來的居然是的賢貴妃,皮笑肉不笑道:“沒有想到賢貴妃今日來得這般早,是真心想爲清嬪慶祝了呀。”
“說笑了,誰又不是真心的呢?”賢貴妃接過宮女呈上的茶,輕啜了一口,“果然還是清嬪妹妹這裡的茶好,聽說是吧宮裡所有好東西都給清嬪妹妹送了來,當真是賢德。”
皇后笑了笑,不接賢貴妃的話。
賢貴妃見皇后待她冷淡,面上也不尷尬,只是垂首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茶,又過了好一會兒,纔有妃嬪陸陸續續來請安。
“妙妃到。”小太監尖銳的聲音提醒大家,重要人物來了。
衆人眼瞧着妙妃身着廣袖裙扶着鈴鐺的手緩緩款款行來,大多數嬪妃都這能多垂首以示尊重,賢貴妃擱下手中的茶盞,笑吟吟的看着行琬琰在下首坐下。
“妙妃妹妹今日氣色倒好,”賢貴妃笑道,“可是昨日的氣消了?”
“借貴妃吉言,“行琬琰笑了笑,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盞,見是貢棗蜜茶,對皇后笑了笑,端起來潤了潤脣角。
“真是心疼妙妃妹妹,這茶瞧着倒是與我們不大一樣,”賢貴妃繼續開口,“倒也是,如今妹妹最是得寵,可與我們這些不同。”言下之意,就是也不得不巴結巴結了。
行琬琰笑看賢貴妃給皇后沒臉,於是緩緩放下茶盞淡淡開口道:“關愛,是嬪妾之幸,貴妃娘娘可別取笑嬪妾。”哪裡有取消行琬琰,分明是取笑皇后,衆人看得分明,這些事情,不過是上面幾位大頭的爭鬥,自己這些人是怎麼也插不了嘴的。
“賢貴妃妹妹若是喜歡,本宮倒是可以給你一些,自己回宮泡泡,”皇后回擊,嗤笑着開口,“賢貴妃妹妹宮裡什麼東西沒有,哪裡用得着去羨慕妙妃。”自然是得皇后賞賜才能得到的東西,皇后是告訴衆人,自己是最大的人。
“關愛嬪妾們,後宮皆知。”賢貴妃不冷不淡的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