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姨, 我終於找到怡兒了。”歐陽少白心裡默默的說道,可自己又該怎麼告訴她這一切。
“舒兄,和我一起回祁都可好?”
“幹嘛, 我纔不要去皇宮。”寒惜揹着手在前面走着。
“有一個人想介紹你結識。”
“不是美女不見。”寒惜開玩笑的說。
“恩, 舒兄在祁國待過數年, 應該知道葉家女子。”歐陽少白道。
葉家, 祁國的皇家姓, 且葉家女子各個聰慧,美麗,民間有“娶葉家女子, 終身不會悔”之說,可見葉家女子在祁國人心裡的地位。
“但凡葉子女子沒有不美的, 少白兄是要給我介紹對象?”
歐陽少白, “非也, 此人已婚配。”
“少白兄可在說笑?”寒惜回過頭望向少白。
“我要介紹給舒兄的便是葉家最厲害的女子。”少白一副你去了就知道的女子。
寒惜內心反應過來,葉家最厲害的女子就是葉婉池, 寒惜不再說話。
“若舒兄願意與我一同回祁都,明日辰時便在珞迦南相見。”
寒惜一夜無眠,辰時未到就去了珞迦南邊,到達目的地時,寒惜發現歐陽少白就早已經在那守候, 其實寒惜不知道, 歐陽少白比她更爲的緊張。
兩人就這麼各懷心思踏上了回祁都的路程, 歐陽少白還未進城, 消息就傳到了皇宮葉皇上的耳裡, 當即讓人派快馬去接歐陽少白。
少白無奈先行進宮,寒惜回了錢莊, 不過等了一天,歐陽少白纔出現在錢莊,神色頗有些疲憊。
寒惜趕緊命舒北去泡壺茶,自從寒惜回來,舒北就變身跟屁蟲,寒惜走到哪,舒北跟去哪,讓寒惜破有些無奈。
舒北一看是給少白泡茶,屁顛屁顛就出去了。
“我本以爲不列顛至少二年時間纔會來此。”
舒北看氣氛有些沉重,就把泡好的茶放在桌上,默默退了出去。
“至少,在七日前,皇宮又收到來信,不列顛使者已經在來的路上。”
“不是還有半年時間嗎?”
“若只是不列顛使者開也就罷了,那個使者竟然遊說了他們的君王一同前來。”
寒惜驚訝的看着歐陽少白。
“而且,他們還拉上了周邊的國家。”
“那少白兄打算怎麼辦?”
“之前我們去拜訪不列顛國家時,他們用一場戲來展現他們是文化。”
“應該是他們的強大吧。”表面上是觀看錶演,實則是給你看他們多麼強大,就像前一世的軍事演習。
歐陽少白點點頭,“所以我也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來接迎他們。”
“這樣很好啊。”寒惜點點頭,以最簡單的方式來嚇退對手。
“所以還需請舒兄幫忙。”
“簡單的曲子我還能演奏幾許,這大場的歡迎宴會,我可就不在行了。”
少白只是說,“你覺得建在哪比較好?”
寒惜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既然去的時候有你們和乾國,爲何不把乾國拉攏在一起?”
“英雄所見略同,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乾國,不過溟國我也去了。”只是不知道這結果如何。
“如果要選就選一處天氣很好,如果宴會在白日裡舉行,不會遇到雨,若在夜裡舉行,會有充足的月光。”
“舒兄這樣一說,倒讓我想到了祁國的雲州,不僅氣候不錯,離祁都也不遠。”
“到時宴會的場地可以做成圓形,把舞臺建在中央,這宴會的牆壁都做成凸凹狀,這樣的人在舞臺中央表演,即使不用內力,整個場地的都能聽得見。”
這樣解決了歐陽少白的燃眉之急,來訪人員人數必然很多,而且不一定每個演員都會內力。
歐陽少白謝過寒惜之後就離開了,想必是去建宴會的地方了。
寒惜也在挖空心思的想這歡迎宴的節目該選些什麼,就在寒惜想的時候,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葉婉池。
“舒公子。”葉婉池溫柔的聲音在寒惜耳旁想起。
寒惜趕緊站起來請葉婉池入座,“葉夫人。”
昨晚,歐陽少白跑去跟葉婉池說,錢莊的舒曉和冷怡有關係。
只不過這話沒說完,就被皇兄一道指令招走了。
不過從歐陽少白傳達的意思來看,應該是舒曉可能知道她女兒是信息。葉婉池想起了錢莊那個舒公子,確實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即使他不知道自己女兒下落,自己去見見也是好的。
所以隔日一早,葉婉池就來了錢莊。
“您用過早膳了嗎?”寒惜扶葉婉池坐下之後問到。
葉婉池這纔想起,早上走的太心急,還沒用過,不過也不餓。
寒惜看葉婉池的樣子也猜到了,站起身,“您稍等下。”
寒惜來到出發,開始煮粥,寒惜將一塊裡脊切成肉末,放入作料醃製,又趁沒人的時候進空間拿了一些皮蛋和青菜出來,把空間裡最後一包大麥茶拿出來,煮了一壺,讓康盛端出去給葉夫人。
這纔講肉末放入鍋裡翻炒,然後加上皮蛋,待肉末變身時,盛起同切碎的青菜一起丟到粥裡攪拌。
粥端到葉婉池面前時,聞到這香味,葉婉池還真有些餓。
“我也還沒吃,”寒惜將勺子遞給葉婉池,“來,趁熱吃。”
葉婉池也不做作,拿起勺子開始喝,“這個是什麼?”
寒惜笑着說,“是皮蛋,就是平時吃的雞蛋,鴨蛋做的。”
“味道真不錯。”
“您要是喜歡,待會帶一些回去,我做了不少。”寒惜說這話不假,當初在發展錢莊時,武縣的雞蛋由於產量太多,賣不出去,眼看着雞蛋要壞掉,寒惜用市場價收了所有的雞蛋,村名們一時感激,將家裡剩餘的鴨蛋也送給了寒惜。
寒惜沒辦法,就都做成了皮蛋,放在空間裡,好在空間可以完好的保存這些。
不等葉婉池拒絕,寒惜又說,“您可別拒絕,這皮蛋我目前出售的較少,都留着朋友來了吃,不過去年一下子做多了,所以今年給每個朋友都送了一些。”
葉婉池點點頭,“少白那孩子最近好像很忙。”
“恩,說是不列顛國家有人要來。”
“這孩子當初也是下定決心,準備了幾年就去海外了,一去還是這麼多年。”葉婉池說道。
“少白兄很早就有去海外的打算了嗎?”寒惜隨口問道。
葉婉池點點頭,“他進洛迦的時候知道除了我們這些國家,海外還有不少的時候就打算去了,這孩子本來打算初級中級畢業考試三場一起通過。”
寒惜倒不知道這些詳情,也就安靜的聽葉婉池說那些往事。
“少白這孩子一出生,父母就遭遇變故去了,我與他母親關係好,幫着照顧一二,所以這孩子從小與我就親近一些。”葉婉池喃喃道,“他本打算十歲通過所有考試,但是童年卻得知我有一個孩子在祁國,他就放棄了畢業考試去祁國幫我找孩子。”
“這一找就是好幾年,印象最深的就是少白十四歲那年,在祁國遭遇仇人,受了重傷。雖然這是他沒告訴我,但是多少還是能聽聞一些。”葉婉池似乎說至傷心處,用袖子摸了摸眼裡的淚。
“後來我知道後,就讓他放棄找尋我女兒,待他有朝一日強大時,再去。”葉婉池說,“只是沒過幾年。”
“沒過幾年,您女兒就找到了,現在在溟國,只是您也不信她是您女兒對嗎?”
葉婉池點點頭,疑惑這舒曉怎麼知道這一切,舒曉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您來給您女兒存錢,當時您說,他們說您女兒在溟都,但是你知道,那人不是你女兒。”
葉婉池點點頭,“我雖然很想找到我女兒,但是我內心也將少白當做我的孩子在養育。”
寒惜很想就這麼多葉婉池說,我就是冷怡,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證據呢?那玉佩早被靈青一家拿走,而且,嵐霜喝天昊那邊又怎麼辦,不過寒惜突然想到一件事,“您剛說,少白兄在十四歲那年被仇人所傷害,能告訴我這是什麼事嗎?還有這仇人是和少白的父母有關係嗎?”
葉婉池看舒曉這麼關心歐陽少白,想起之前的傳言,不過葉婉池自身肯定是不相信這斷袖之言,“其實這仇人說來也很隱秘,按照我們的猜測是溟國之人,所以我們祁國和溟國一向不合。”
寒惜想着,難道就是因爲這些,所以當初葉婉池一家纔將自己拋棄嗎?
“少白一家都被這人所殺,只是卻沒有人看清這人什麼長相,歐陽家的老管家拼着最後一口氣將少白送至我門口,那時少白才五歲。”
“少白這孩子大哭大鬧了三天,就在我以爲他會繼續鬧下去的時候,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出氣的聽話,開始認真學習。”
寒惜不知道接受這一切的少白需要有多強大的內心。
“這七歲那年,洛迦學院來招生,就進入了洛迦學院,少白這孩子每一年都會帶給大家不同的驚喜。”葉婉池嘆了口氣,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太過於成熟的孩子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