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爵心疼維護,當然就沒人再敢繼續敬酒了。
只是時裝秀結束後的晚會上,大家心裡不禁更好奇了起來,這厲太太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不但被厲天爵保護的密不透風,更可以讓他緊張成這樣?
厲天爵遊刃有餘的周旋在衆人之間。
夏心夜一句也插不上嘴的,索性藉着這個機會,到一旁找些吃的墊墊胃。
她的老胃啊,實在是被那些洋酒給燒的熱浪翻騰了。
“夏心夜,我一直覺得,這身衣服遠不及你剛剛那身穿的順眼。麻雀就是麻雀,就像是穿上鳳凰的羽毛,雞也不可能變成鳳凰一樣。”
當那明顯透着譏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時,夏心夜正在和一塊芝士蛋糕肉搏。
當她轉身看到背後的慕妍希時,洋溢天真無邪的清澈杏眸,倏然閃過一抹冷冷的暗芒。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我還沒親自找你算賬呢,你丫的卻自己送上門來。
斂去眼底暗藏狡黠壞意的暗芒……
看似無所謂的聳聳肩,把手裡的蛋糕毫無形象的塞進嘴裡,夏心夜彷彿故意想讓慕妍希膈應似的。
果然就讓慕妍希見她那吃相後,面露鄙夷。
“別真拿自己當回事,你以爲你真的就是天爵愛的人了嗎?天真!做夢!他纔不會喜歡你這種粗俗的人!我現在才發現,從前那個寧羽,簡直比你好上百倍!”
夏心夜,真的很討厭從不相干的人嘴裡,又聽到寧羽這個名字。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哪怕,厲天爵一遍又一遍的告訴過她,這個雞毛還是雞毛撣子的女人,無關緊要,根本不值得一提。
哪怕厲天爵告訴過她,她從來都不是替代品。
哪怕沉沉的鑽戒已經戴在了她手上,她的的確確就是厲天爵的太太。
她還是討厭。
討厭至極!
可是,她卻不得不謝謝慕妍希,再一次在最緊要,在她開始動搖,開始卸下對厲天爵所有心防的時候,給了她一個警醒。
求婚的喜悅,被澆滅。
心裡的甜美,被破滅。
夏心夜掩飾的很好,依舊是那一副不在乎任何事的表情。
可是心底深處那緊緊的一慟,卻讓她明白,她並不是不在乎,並沒有無所謂。
厲天爵,你從沒告訴過我寧羽到底是哪個綠茶B!
也從沒告訴過我,爲什麼那麼多人都知道她的存在,而你卻一次又一次的瞞着我,不告訴我真相!
正當慕妍希得意自己的話似是對夏心夜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嚥下了嘴裡的蛋糕,夏心夜拍拍手,倏然回眸,朝着慕妍希綻放一抹顛倒衆生的勾魂嬌笑。
“我說……慕小姐,就照着你說的,麻雀飛上枝頭依然是麻雀,母雞披上鳳凰的羽毛,也終究只是能只雞。不過雞不會飛,也就意味着它連飛上枝頭的資本都沒有,而且我覺得,你的比喻挺不錯的,母雞比起麻雀,我更喜歡做麻雀,我是麻雀你是雞,你說呢?慕妍雞?”
和夏心夜比毒舌,慕妍希可能還需要回爐重造一百年。
眼見着身邊走過的侍者托盤裡端着一杯光影搖曳的血腥瑪麗。
好幾杯洋酒下肚的夏心夜,突然不知怎得,就又想來一杯。
取過雞尾酒杯,優雅萬分的朝着一臉怒色的慕妍希舉了舉杯,夏心夜將其一飲而盡。
似爲接下來自己想做的事借酒壯膽,泛着冷光饒有笑意的盯嚮慕妍希。
那一瞬,夏心夜的目光,就好似在說。
慕妍雞,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