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蕭零繼續說:“今天剛下飛機,結果厲總胸口突然痛到連身子都直不起來,只好趕緊把他送來了醫院。醫生說是疲勞過度,加上上次中槍落下的傷還沒全好,所以導致心肌神經發炎。原本是要住院的,不過……”
欲言又止,蕭零瞄了眼此時此刻病房內,正在整理襯衫和領結的厲天爵,又道。
“不過厲總不肯住院,想見夫人,也就只打了針,緩解疼痛,我剛從樓下拿配好的藥上來,夫人切記,一定要叮囑厲總把藥吃了,畢竟厲總不會聽我的,只會聽你的,醫生說了,這種病可大可小,搞不好以後落下什麼病根,很可能就會變成心臟病什麼的,中風都有可能。”
夏心夜聽得一顆心全都揪在了一起,揪的和麻花似的。
神經痛能痛成什麼樣子她不知道。
可光聽蕭零的描述,她就已經覺得非常難受了。
而且,若不是真的很痛,以厲天爵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來醫院的!
倏然想起自己那天在電話裡問厲天爵什麼時候回來……
驚覺厲天爵會這樣,竟都是因爲自己。
一陣懊惱。
不是一般的懊惱。
可身後,忽如其來一個熟悉又低沉的聲音,似還雜夾着一絲欣然。
“聊什麼?”
出病房就見夏心夜已經出現在了門口,哪怕此刻胸口的神經疼痛讓他很不好受,厲天爵還是一把從後將夏心夜緊緊摟入懷中,就好像,這樣可以緩解他疼痛一般。
夏心夜轉身,在厲天爵懷裡擡頭。
“我和麪癱零在想辦法讓你老老實實住院!”
藉着醫院走廊冷冷的白熾燈光,仔細看,能看到厲天爵眼裡紅紅的血絲。
他面容憔悴,瘦了一大圈。
脣色,有些蒼白。
連青色的鬍渣都未來得及打理,可見他回來的有多匆忙。
只是單單如此,卻絲毫未影響他的英俊,還平添了幾分透着病態頹然的俊美。
一提“住院”,厲天爵立刻沉了臉,目光也閃着幾分冷然。
“我不住院。”話落,扣着夏心夜的後腦就摁在他心口處,“我要回家,回我們家。”
我們家……
夏心夜因爲這三個特殊的字眼,心裡波動了下,目光瀲灩。
“而且,我也沒時間住院,明天就是帝國集團週年慶,傍晚開始在金鑽酒店有晚會活動,屆時,你要以我厲天爵太太的身份,以女主人的身份,陪我一同出席,海外分公司以及總公司所有的內部人員,還有厲家的人,和許多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過來,厲太太,如果說上次的時裝展是我公佈我們婚訊的開始,那麼這次週年慶,將是我正式把你介紹給更多人,正式接受採訪最重要的一次。”
因爲時裝展,來的人大多都是娛樂圈和時尚圈的。
而在他的集團週年慶上出現的人,纔是這個城市,以及全國,乃至國際上,真正厲害的一些角色。
到時候,不僅是商界的人會來,政界以及****的一些霸主,都會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