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爵一邊聽着夏心夜一張小嘴喋喋不休的說着,一邊在厲宅鐵柵欄門外的林間吞雲吐霧。
待一根菸抽完,他滅了菸頭,蹙眉低眸,撫了撫夏心夜冰滑柔軟手感好的小臉。
“今晚是讓你受委屈了,不過第三者一說,我就要反駁了。”
“啥?”
莫名其妙的瞅着一直摸着自己臉不肯撒手的厲天爵,夏心夜頭一歪,不懂。
“你可是我厲天爵名正言順的妻子,慕妍希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
這話說得,夠狠啊!
從厲天爵身上,夏心夜總算明白啥叫薄情冷意了。
不過……
忽然!
夏心夜瞪大眼睛,慌慌張張的盯着厲天爵。
“厲天爵!你……你抽腰帶幹什麼?”
夏心夜眼睜睜的看着厲天爵單手從腰間抽出了他那條愛馬仕腰帶,下意識的就要躲閃。
這喜怒無常的祖宗不會突然一個不開心想抽皮帶打她的小屁屁吧?
正當夏心夜準備求饒,大喊“大王饒命”之際……
厲天爵面無表情的用力扼住夏心夜的雙手腕,氣定神閒的把腰帶纏上了她的手腕,緊緊綁住,這讓她,插翅難飛。
綁完,厲天爵試了試,確認夏心夜不可能掙脫後,慢條斯理的從她手中拿走她的身份證件,取回人民幣,像牽小狗似的,拉着被腰帶綁住的夏心夜,酷酷道:“走了厲太太,月黑風高,該回家了。”
夏日的夜空,浩瀚無際,讓人沉淪。
走在香山厲宅,通往厲天爵豪宅的路上,藉着樹林小道兩旁昏暗富有意境的路燈,透過林蔭茂密的樹枝縫隙,天空中璀璨的星光令人炫目。耳邊,蟲鳴鳥叫聲不絕於耳,聽得讓人覺得煩躁。
被厲天爵牽扯着,他走在前,她跟在後。
夏心夜的額頭上,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香汗。
她纔剛出院!竟被厲天爵綁着,陪他一起爬坡?
夏心夜累的氣喘吁吁,可是她沒喊熱也沒抱怨,只是嘟着一張嘴跟在後頭。
回厲天爵豪宅的路上,夏心夜遠遠就能看見幾棟依山別墅,本以爲是快要到目的地了,卻被厲天爵告知,那不是他家,而是厲天擎和厲天炎他們住的地方,而厲天爵住的地方,地勢最高,風景最好。
地勢最高,那不就是山頂嗎!
香山這一帶,有被厲家包下的厲家別墅區,也有一部分被規劃爲別墅開發區。
這裡的別墅,每一棟風格造型都不同,而越往上越貴,都是尋常人完全無法想象的天價。
即便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厲天爵……你不是說很近嗎?這都走半小時了!”
手腕被腰帶勒出了紅印,夏心夜感覺到了絲絲疼感,卻沒說。
“你走太慢。”
回頭瞅了眼香汗淋漓的夏心夜,月光下,她小臉蒼白,嘴脣也沒血色。
一想到夏心夜今天剛出院,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這樣的運動量對她來說,的確是不小的負擔。
無意間,他瞟見了她被勒紅的手腕,當即立馬解開了腰帶。
“勒疼了怎麼都不說?”
“我看你牽我跟牽狗似的,溜得那麼開心,當然得讓你多樂呵會兒。”
“貧嘴!”
修長的手指戳了戳夏心夜的大腦門,厲天爵目光沉冷,似想到什麼,揉着她纖細的手腕就問:
“告訴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慕妍希和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