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爵沉着俊臉。
他那刀片般的脣每動一下,夏心夜就感覺像是一個切羊肉卷兒的機器,從她身上一片片的切肉,這讓她下意識的縮起脖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等待着捱罵!
“你們兩個,在表演雜技?”
接着,厲天爵冷哼一聲,眼神銳利的低眸凝了夏心夜一眼,冷然道,“厲太太,有你這小猴子在,我這手估計是好不了了,等着截肢就行了。”
雖然說着指責的話,但是厲天爵一顆狂跳的心卻因爲及時接住的人而漸漸放慢,後背那一身冷汗在風吹過之後逐漸煙消雲散,只剩下還未完全放鬆下來的一身冷硬緊繃。
甚至連他受傷的手臂剛剛被撞擊和牽扯着的痛也不及他的心驚來的猛烈。
直到現在那鑽心的痛勁兒,才讓他皺起的眉頭擰的更緊。
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別忘了,他厲天爵一隻手還骨折了,只是,他卻不願夏心夜受一絲一毫傷害,就這麼接住了她。
眉宇緊蹙,厲天爵的目光很冷銳。
他就知道!
只要他不在身邊,他家厲太太這歌不安分的“小貓”肯定會開始不遺餘力的給他作妖!
醫院裡的醫生護士,怎可能管的了,看得住她?
厲天爵的話瞬間提醒了夏心夜,當意識到自己被厲天爵另外一隻沒受傷的手摟着時,她趕忙脫離厲天爵懷抱,瞅着他的手臂就緊張問:“你沒事吧?我把你手臂弄痛了?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話音剛落,顧君回連忙從臺階上走下來,一副虛驚一場的模樣,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兩眼瞟天,“嚇死君爺我了,妹子你沒事吧?老天,我說厲天爵你也出現的太及時了,我還以爲我這妹子今天會栽在我手上呢。”
就在夏心夜被甩出去的時候。
顧君回差點心臟都要停了。
夏心夜要這一摔,估摸着何止腦震盪,腦袋都要壞了。
可是誰想到厲天爵居然“神兵天降”的突然出現接住了她,這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誰讓你帶她出來的!”
厲天爵那雙冰冷寒酷的眸子幾乎利刃般的射向顧君回。
見即,夏心夜忙把這件事兒攬在自己身上,“厲天爵你別生氣,怪我自己,是我覺得病房裡太悶了,讓他帶我出來透透氣的!”
“是我帶她出來的,怎麼着?”顧君回邪氣的翻了個白眼,一副“就是我,你想怎樣”的拽模樣,“我妹子雖然是個病人,但也不能總讓她待在病房裡吧?一點太陽也不讓她曬的,是打算讓她頭上長蘑菇麼?剛剛吧,就是我沒控制好輪椅,不小心才差點摔着她……”
“差點?”
厲天爵揚眉,他身上穿的不再是昨天那套西裝,而是回家換了套衣服。
一件白襯衫,墨色的西褲,白色繃帶掛在他脖子上,襯衫領口微敞的露出小麥色的乾淨肌膚,不敢絲毫不顯得可笑,那種內斂尊貴的優雅俊美感覺依舊,冷冷的銳利眸子不見任何的狼狽,卻因爲守了她一晚沒刮鬍子,那淡青色的胡茬爲他更添一絲極致的成熟,給人中沉穩冰冷的感覺,那種極強的氣場,一如既往的讓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