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一點一點的清理着她的身體。
“乖,沒事,洗了澡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
唐槑槑身子依舊顫抖,那單薄瘦弱的身軀,在他粗糲的手指洗滌之下,宛如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
洗完了澡之後,阿左用浴巾將她包裹起來,然後,抱了出去,擦乾頭髮,放在大**上。
動作,是那麼的溫柔,好像手底下的是一件絕世珍寶,那麼的珍惜。
“槑槑。”
“嗯?”
她宛如麋鹿一般的雙眸,溼漉漉的,卻無比靈動,眼圈紅腫,宛如星辰大海。
他將她抱在懷中,“答應我,不管有多艱難,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唐槑槑哽咽着,又開始在他懷裡哭泣,就像一個孩子。
她點點頭,“好……”
他這才放心下來。
因爲白天太累,眼睛才合上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當中。
唐槑槑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黑暗中,一雙犀利的雙眸睜開,宛如利劍一把。
他起身,摸摸她的頭,見她睡得香甜,心中卻總也放不下,黑暗中,他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沉睡的輪廓,總也看不夠。
好想,就這麼看下去,一輩子都看不膩。
他摸摸腰間的,最後,決然轉身。
“我說過,欺負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記得他們的樣子。
並且,在新聞上有看到過,都是五臺縣的一些縣官,全部都是酒囊飯袋。
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這般對待一個小女孩。
他不會忍耐。
——-
翌日清晨。
唐槑槑從噩夢中驚醒。
一睜眼,身旁沒有人。
阿左毫無蹤影。
她心中一陣恐慌。
“阿左、阿左!”
她赤着腳,在冰涼的地板上跑着。
不過很快,阿左回來了,帶了早餐。
他身上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那麼刺鼻。
唐槑槑撲到他懷裡,他卻輕輕將她推開,“先吃早飯吧。”
說着,將塑料袋子交給她。
唐槑槑搖搖頭,“不,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點,聽話。”
“哦。”
唐槑槑老老實實的啃着肉包子和一碗白粥。
“阿左,你也吃一點。”
“不了,我去洗把臉。”
說着,阿左便徑直的走進了洗手間裡面,關上門。
唐槑槑隨手打開了賓館裡的一個小電視機。
裡面一則新聞,吸引了眼球。
“下面爲大家播報一個特大新聞。
位於五臺縣的xx區,昨夜發生多起命案,五臺縣的教育局局長等多位縣官,慘遭謀殺!兇手定格爲一個大約27、8歲的男性,身穿黑衣,戴着一頂鴨舌帽,身高一米八幾,左腳有缺陷,歡迎廣大羣衆,將這位喪心病狂的殺人狂魔舉報,本次新聞,就播放到這裡了,我們下期再見!”
唐槑槑看着電視機上面的那張監控截圖,毋庸置疑,此人就是阿左,沒錯了。
唐槑槑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
手中的包子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還滾了滾,最後停下來,時間,定格了。
阿左進入洗手間後,很久纔出來。
出來的時候,唐槑槑注意到他對自己做了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