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中,一臉嚴肅的男人正低頭看了看車上的導航儀,薄脣抿得緊緊的。
擡眸,前邊千山連綿不絕,但是很多的窯洞,想必都是爲了挖掘礦石而設的。
害怕那小傻子出事情,他這一路是馬不停蹄的自己開車趕過來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竟然敢一個人跑來這種偏僻的地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是出點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他就說這兩天心情煩躁到不行,而且還很不安,於是就放下所有事宜,親自過來了。
她還真是死腦筋,不就是一個鐲子麼?
她只要開口,他什麼都願意給她,可小女人就是寧願自己受罪,都不求他辦事,真不知道該說她堅強,還是傻。
他搖搖頭,然後加快了速度上山。
“轟隆轟隆——”
遠處山巒忽然發出一聲震天的響。
赫司野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有些心慌。
加速前行,越野車在這一點兒也不平坦的山路上,顛簸的前行,還好他技術好,不然開這麼快,很容易出事。
…………
前方,一個窯洞的洞口不遠處,圍着很多的工人,全部清一色的穿着勞保服踩着解放鞋。
大家手拿工具,站在不遠處觀望,個個臉上神色無一不顯露着緊張。
還有一些正從窯y子裡面跑了出來,灰頭土臉的。
“前面塌了!!!”
人羣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句,聲音顫抖卻嗓門很大。
赫司野皺了皺眉,下了車,快步上前,逮着一個工人就問,“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做花老大的人?”
那工人被赫司野身上的氣勢所震懾,他們這些農民工,沒什麼文化,形容不出來這個長得俊俏的男子的氣質,但是在他面前,卻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卑微感。
他長得比那些港臺明星還要好看,立體的五官,宛如雕刻,就像他們這兒那種開採出來的最上等的美玉一樣漂亮、煥發光彩。
這年輕人穿着一套黑色的休閒服,一雙登山鞋,卻霸氣十足,面色一點兒不和善,他覺得赫司野不是一般人。
那工人支支吾吾的朝着另一邊指了指,“那個穿着紅衣服的人,就是他!”
他是本地人,聽得懂一點普通話,但是卻不怎麼會說,還帶着濃重的地方口音。
赫司野皺了皺眉頭,大概意思他還是懂了,“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就是花老大?”
工人愣愣的點了點腦袋。
赫司野轉而快步的朝着花老大而去。
花老大也沒有想到好好的窯、子就這麼塌了,前方路段塌得有點嚴重,他一邊整理着自己身上的碎石子和泥土,然後脫了鞋,在石頭上敲了敲,裡面倒出一鞋子的小石頭渣滓。
他這纔回過頭來,望了一圈,卻沒有見到白念,心中頓時慌了神,他噌一下站了起來,吼了一嗓子,“媽m的,小劉你看見小白沒有?”他一把揪住小劉的領子,脖子上的青筋都起來了。
那個叫小劉的也給嚇到了,四處看了看,也沒見白唸的影子,白着一張臉,呆呆的搖頭,“沒、沒有!”剛剛前方塌了,他一着急就一股腦的朝前衝,根本沒有注意那個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