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不遠的山林裡,傳來了一陣莎莎的響聲。
白念心中一驚,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赫司野?”
回答她的,只有夜裡的蟲鳴,和不知名的鳥叫聲。
白念定了定心神,然後朝着山林裡走去。
“赫司野?”
“赫司野!!!”
“啊——”
驀地一個黑影出現在不遠處,白念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被絆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地上的小石頭硌得她屁股一陣鈍痛。
“嗚嗚——”
“念兒?”
黑暗中,忽然傳來了那麼一聲熟悉的聲音來。
白念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這個魂淡。
“嗚嗚……赫司野你混蛋!”她蹲在地上,抱着膝蓋嗚嗚的哭泣起來。
男人從黑暗的林子裡走了出來,懷中抱着一堆柴禾。
“你怎麼來了?這裡面這麼黑,而且還有眼鏡蛇。”他皺着眉頭將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白念抽泣着,眼眶紅紅的,剛纔真的是被嚇死了好嗎。
她還以爲看到鬼了呢。
“你在那裡面幹什麼啊?”
“撿柴生火。”
“那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啊?”
“你睡得像只豬,叫也叫不醒,怎麼叫?”
“……”你纔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白念悶悶的,不說話了。
“好了,幫我把這些東西拿過去一下,我還有別的東西沒拿完。”
“什麼東西啊?”
“野味兒。”
“哈?”
白念還沒有吃過野味兒呢,便抱着赫司野手中的乾柴,跑到了空曠的地方,然後等着赫司野的野味兒大餐。
當赫司野再次從林子裡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隻野雞跟一隻兔子。
他修長的手,力氣卻很大,抓着一隻灰色野兔的長耳朵,那野兔在他的手底下瘋狂的動彈。
他索性掏出褲兜裡面的軍刀,在野兔的腦門兒上那麼一拍。
野兔瞬間被敲暈了,不動了。
走到淡水區,開始剝皮清理。
白念走過去,“哎?沒想到你還會做這個啊。”
赫司野不滿的蹙眉,冷酷的道,“不許看,過去那邊玩兒。”
她愣了一下,嘟嘴,“爲什麼啊?”
“女孩子看這麼血腥的場景,不好。”
“又不是……”
“要不你來殺吧。”他隨手將圖紙一扔,給她一個冷淡的表情,自己體會。
白念嘴角猛地一抽搐,悶悶道,“好了好了,過去就過去了,你慢慢殺!”
其實,那野兔還是挺可愛的,肉也一定很鮮美吧。
“會生火嗎?”
“會!”
不就是生個火?
多簡單的事情,她從揹包裡面摸出來了打火機,然後開始生火。
只是……
“呃……這樹枝好像點不燃啊,好慢啊……”
這時候赫司野已經清洗好了那隻野兔,正提着野兔走過來,野兔身上已經沒有了皮毛,被剝洗乾淨了,只剩下微微猩紅的肉。
他直接撿起一根樹枝,用軍刀削尖,穿過野兔的身體。
望着地上小女人正拿着打火機使勁點粗樹枝的動作,嘴角一抽。
“還是我來吧。”
白念吐了口氣,爲什麼生個火都這麼難。
於是,她眼巴巴的看着某人先用幹樹葉點燃,然後引火,一堆篝火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