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怎麼哭了?”白小白墨黑的眼睛凝望着白念,小手牽着她的手。
白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哭了,她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沒有沒有,只是剛纔風把沙子吹進了我的眼睛裡。”
白小白明顯的不相信,他那麼聰明,當然知道媽咪是不想自己擔心,所以纔會撒謊的。
面前一張黑色的真絲手帕遞上來,白念一擡頭,就對上赫司野那雙宛若深海一般能夠洞悉一切的黑眸。
他什麼都沒有問,她也什麼都沒有說。
自從懷孕自己,小女人就變得很敏感,她既然不想說,那他就沉默的陪伴就好,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去戳破。
白念正打算把絲帕拿過來擦擦眼角的,但是赫司野又縮回去了。
她正要冒火,他卻一隻手捧着她的臉,另一隻捏着絲帕的手,落到她的眼角處,輕輕的擦拭,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到極致,令她心間一顫。
擡眸望向他的容顏,驚豔了繁華,溫柔了一夏。
他溫柔的凝望她的眼眸,薄脣微微上揚,修長均勻的手指攀附着她的眼角,指腹有微微的薄繭,有些粗糲,但是卻溫柔到讓人不捨離去。
殊不知,這一幕,被一個速寫畫家看見,他刷刷刷下筆如神,快速的速寫了一幅畫出來,畫紙上有如一個慢鏡頭,好似時間都在這一刻灌鉛,無法向前,從而停留在着美好的一瞬間,彌足珍貴的一瞬間,男士的眼中飽含情深,女子的眼中,是滿滿的愛意。
白念建議也讓小白坐一坐摩天輪,但是小白卻不想做,最後赫司野將白小白叫到一邊,父子二人不知道交談了什麼,赫司野三言兩語的就說服了白小白同意坐上摩天輪。
一家三口,伴隨着幸福的齒輪,一同轉向蔚藍的天空。
坐完了摩天輪,一家三口走出來。
遇到一個留着長髮與歐腮鬍子的男人,穿着很藝術,揹着一個畫板,身上充滿了一股子藝術家的氣息。
藝術家一般都喜歡留着長頭髮。
小a跟阿左立刻上前攔下他。
“你做什麼?”
那畫家微微一笑,雖然長得很一般,國字臉,還留着絡腮鬍,可是卻並不令人反感。
他從畫板上取下一張紙,“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要送一樣東西給他們。”
畫家將手上的一幅畫地上前,阿左接過來,看見的就是和諧的一幕,會意道,“謝謝。”於是將手中畫交給了赫司野。
赫司野拿過那幅畫,眼眸微微閃爍了一瞬,正當他擡起頭看向那一位替他們免費畫畫的畫家的時候,那位畫家已經笑笑離開了。
白念湊過腦袋,看見畫紙上自己跟赫司野的側臉印在上面,眼眸晶亮,“剛剛那位是畫家。”
赫司野淡然應答,“嗯。”
他修長的手指摩挲着畫紙上面印有獨特x英文的logo,脣角漾起很有深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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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根本就沒有打算回去,他們直接下榻一家五星級酒店。
赫司野定的是總統套房,佈置奢華,高端上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