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六沒時間去回答南宮玲的感謝,他的目光在周圍打量了一番,開口說道:“這水雖然還沒有抽乾,但下面的排水口,只有碗口那麼大,我們這些人是沒辦法進去的。”
大家之前並沒有修煉過縮骨功,更何況這排水口極大可能是通往外面的湖水,最多就是出墓,是沒辦法找到合適的出口的。
這時的陳木榆吃過了大家身上爲數不多的壓縮餅乾後,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主動走上來說道:“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這是一座八卦陣,陣法掩蓋了我們的視線,沒辦法找到真正的出路。”
這時,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的陳雲終於說道。
這一次,易小六並沒有繼續反駁,而是點了點頭。
“那你有什麼方法?”
南宮玲問道。
“很簡單,這道陣法並沒不怎麼複雜,最節省的方法就是大家閉上眼睛在四周摸索,一點摸索到通道就行了。”
陳雲信誓旦旦的說道。
周人互相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想閉着眼睛去摸索。
這座大墓危機重重,剛剛更是經歷了白毛旱魃,誰知道還會遇到什麼?萬一裡面有一些遠古的毒蟲或者機關,那豈不是所有人都要交待在這裡了?
看着大家那遲疑的樣子,陳宇立馬黑着臉說道:“難道你們還有別的辦法?這可是最便捷的了!除非你們不想出去!”
他咬着牙齒,這些人從進入到墓裡後,就一直在圍繞着易小六轉着,無論後者說什麼話,他們都極爲聽從。
怎麼現在到了自己,反而就這麼難了呢?
徐麗雙眼冰冷的看了陳雲一眼,冷冰冰的聲音在墓室裡迴盪着:“難道之前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你很聒噪麼?”
“你……你什麼意思?”
陳雲的臉色極爲難看,可他看了一眼對面高於自己帶來幾倍的人後,最終只能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和方家的人動手,他這邊可佔不到什麼優勢,除非八門的人幫忙。
可這一次方家和八門聯手,這件事兒也是經由易小六同意的,更何況從上一次下墓開始,易小六就想要弄死他了……
他怎麼可能會幫忙,八門怎麼會幫忙?
陳雲不是個傻子,自然不會做出送死的行爲來。
徐麗朝着王庭看了一眼,後者會意的點點頭,只見他腳步微動,每走一步都有着很大的說道。
易小六眉頭皺緊,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爲什麼這次下墓會帶着一個對於下墓並沒有什麼經驗的王庭了。
原來這下子居然懂得八卦之術……
十分鐘後,只見王庭額頭上流着大汗,指着一個方位說道:“就是這裡,沒錯了!”
徐麗一揮手,她的人就已經率先的朝着一面牆走了過去,原本大家以爲這人會裝在牆上,可得到的結果卻是讓衆人一驚。
只見這人憑空消失了。
下一秒,他的頭突兀的出現在牆上,像是鑲嵌在了裡面一樣。
這種感覺,實在是古怪。
“是這裡。”
“走吧。”
徐麗帶着人率先帶頭開路,衆人看着一個又一個消失的人,也只好跟了上去。
陳木榆跟在易小六的身後,咂咂舌說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兒本事,不過六爺你也會八卦之術,怎麼沒指出來啊。”
“我看陳雲那麼想要展示自己,當然是要給他一些機會了,要不然到最後還會說我欺負人,只是學術沒到家。”
易小六吹了個口哨,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來。
陳木榆嘿嘿一笑,連忙緊跟其後。
“那你需要多久?也是十分鐘麼?”
“三分鐘。”
“不愧是我的六爺!”
……
南宮玲站在原地,聽着陳木榆和易小六兩人之間的對話,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她的目光有些擔憂的朝着易小六的方向看了一眼。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他剛剛應該已經吸入了白毛旱魃的屍氣。
爲什麼會一點事兒都沒有?
在易小六和旱魃打架的時候,擱下了頭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捂住口鼻,反而是告訴其他衆人。
那時候他是站着的,其他人要麼是蹲坐在地上,要麼是抱頭躺在地上打滾,而屍氣是向上升騰,他真的沒有事兒?
眼看着易小六鑽進了“門”後,她這才帶着自己的人跟上了。
這條甬道很長,周圍有着長年被水浸泡的痕跡,沖刷的很是光滑。
只是這種溼漉漉的空氣,一時間讓北方人有些不大習慣。
陳伯不停地撓着後背,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潮溼?我們什麼時候能夠上去?”
“閉嘴!”
走在前方的徐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陳伯訕訕的笑了笑,這個女人出手狠辣,他可不敢招惹,更何況這還是在大墓裡,她後面要是有什麼小動作,誰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想到這裡,陳伯不再廢話,直接走到了易小六的身邊,拉着他的衣角小聲的說道:“這次我可是和你一起過來的,你需要保護我的安全,而且那個女人太恐怖……簡直是個女魔頭!”
聽着陳伯的吐槽,走在前方的徐麗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高度緊張的看着周圍的洞穴。
易小六用力的將他的手拍開:“我可沒有求着你和我一起下墓,既然連最起碼的自保能力都沒有,爲什麼要逞能的一起下來?”
他實在是有些不懂。
陳伯愣了一下,旋即氣鼓鼓的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爲是我自己想來的吧,要不是你們家老爺子求我,我怎麼可能來這種危險的地方?他這麼做還不都是爲了你?”
“我們家老爺子?爲了我?”
易小六皺起眉頭。
陳伯瞬間閉上嘴巴,不再繼續說下去。
但是很明顯,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易小六的神色有些怪異,過了好半晌後這才繼續問道:“如果你想活命,最好主動說出來,否則後面我是絕對不會管你死活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
陳伯愣了,這種危險之際,他居然還有時間威脅他?
“好吧好吧!”他攤開雙手,沒人會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