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也剛好可以爲死去的師兄弟報仇,畢竟你也知道,當初八門鼎盛之際都沒辦法戰勝裡面的東西,更何況現在呢?”
方千重信誓旦旦的說道。
對於這一點,易小六也不得不承認。
三年時間,八門依舊沒有恢復元氣,像費家這種,更是元氣大傷。
他垂下眼眸,一面是墓裡的東西,一面是方千重。
這兩樣,都是讓他不能釋懷的。
“好!”
易小六擡起頭,目光堅定的說道。
方千重哈哈大笑了一下,這才讓手下的人放開了易小六和陳木榆。
“既然六爺已經同意了,那就回去動員八門的人吧,希望可以聽到好消息。”
他擺擺手,只見身旁的女人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地圖遞到了易小六的面前。
“這是大墓的地圖,也剛好可以證明我的誠意,希望這次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方千重大方的說道。
易小六接過地圖,看着上面精細的繪畫功底,不由得一陣冷笑。
當年如果八門能夠有這張圖紙,也不至於用人命趟路,至少可以降低隊伍裡太多不必要的損失。
他將地圖收起來,走過去扶起了陳木榆,兩人一起離開了別墅。
在臨走的時候,易小六眼神古怪的朝着神秘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人……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坐上車,陳木榆這纔有了喘息的機會。
他有些焦急的問道:“六爺,你不是說不能下墓的麼?怎麼還答應和他合作了?八門精英因爲他慘死在大墓,這次萬一……”
“他對我有用。”
易小六坐在駕駛位上,看着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陳木榆,緩緩開口:“到時候見機行事,回去可以重新召開八門大會了,對外就宣稱我是被老爺子說動搖的。”
陳木榆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自家六爺此爲何意,但是一定是有着道理的。
只不過……
重新動員八門精英下大墓,真的那麼容易麼?
畢竟……有着三門是不同意下墓的。
“順便調查一下方千重身邊的那個女人。”
“她怎麼了?”
“感覺很熟悉,可能是個老熟人。”
易小六低聲說道。
善用飛刀……在他的印象裡,可是就只有程家人喜歡用的武器,小巧便捷。
當年的程四爺,可是就一手飛刀運用得爐火純青,哪怕是男子,都無所畏懼。
回去的路上,易小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赫然是陳伯打過來的。
他剛剛接起,電話的另外一頭就傳來慵懶的聲音。
“來我這裡一趟,有眉目了。”
陳伯打了個哈欠,好像剛睡醒的樣子。
易小六接到電話,就迫不及待先把陳木榆送回到家修養,自己則是開着車直接朝着陳伯那裡過去了。
等他趕到陳伯那裡時,看見後者穿着睡衣躺在沙發上。
陳伯一個人住在單人公寓裡,收拾的也算是乾淨整潔,旁邊放着一個偌大的書架,上面擺放了衆多關於催眠術的書籍。
“有什麼眉目了?”
易小六轉身,朝着躺在沙發上的陳伯說道:“有什麼眉目了?”
嘎吱——
陳伯有些慵懶的抻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放在茶几上的古書拿了起來:“沒想到我這次拍賣下來的古書真的派上了用場,南宮玲之所以會陷入到對方的催眠術中,是因爲心理暗示,她可能對某一件事情耿耿於懷,這纔會被對方用暗示的方法操控。”
耿耿於懷……
聽到這四個時,易小六的心頭微微一顫。
能夠讓南宮玲耿耿於懷的,就只有她父兄的死……所以這纔給了方千重催眠她的機會。
這件事兒……說到底還是他的過錯,沒有保護好南宮嶽和南宮武。
“什麼時候可以解開她被下的催眠?”
易小六不想耽擱時間,畢竟時間久了,對南宮玲的傷害只會更大。
“後天吧,我還有寫東西需要準備一下。”
陳伯說道。
“好,後天我會帶着南宮玲和你見面。”
“等一下……那天我需要你的幫助。”
陳伯叫住易小六,臉上的神色充滿了凝重。
對於一個無拘無束的陳伯來說,能夠露出這種表情,實在是難得。
而易小六,也從他的神色上看出了這個忙,有危險……
他點了點頭,示意陳伯說下去。
“後天我會對南宮玲進行催眠,按照古書上面的方法記載,是需要一個人和南宮玲一起進入到夢境裡,認得夢境,本就是虛無縹緲不可控制,這一進入……你很有可能會醒不過來,但是如果想要讓南宮玲徹底的擺脫被催眠的情況,就需要一個人幫助她在夢境裡走出來。”
陳伯的聲音沒有了以往的嬉笑,更多的是不確定和凝重。
這個方法也是他從古書上學到的,並沒有進行過實驗。
是否能夠成功,還是個未知。
在面對生命危險面前,不是每個人都敢跨出這一步的。
易小六想都沒想,直接同意了下來:“這是我欠她的,哪怕真的醒不過來,這也是我的命!”
這番話一出,陳伯臉上的表情鬆動了一下,那一雙充滿神秘的眼睛裡,有着欽佩的光芒。
“你很讓我意外!”
他開口說道。
“我早就應該死在三年前了,是她的父兄護我周全得以生存……而她的心結,也是因我而起。”
易小六拿起放在旁邊的外套,直接大步的走了出去,那一道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瑟。
陳伯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的短信,赫然是易小六白天發送過來的。
【今天我不一定活着回來,南宮玲的事情就拜託給你了……以後需要幫助,去找易家,定會鼎力幫忙。】
“嘿!沒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六爺,居然還是個癡情種,明明自己有危險,心裡面還在惦記着老情人。”
陳伯吹了個口哨,小聲的嘟囔道:“這事兒還用你告訴我麼?我陳伯可不是那種不夠義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