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死了！”夜殺緩緩開口。
這句話，讓女孩們沸騰起來。
“我們死了？”
“我們怎麼會死？”
“我們還沒有出嫁呢！”
“哥哥……”
女孩們驚慌失措，甚至哭泣起來。
我想勸，卻不知從何勸起。
這個時候，小八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裳。
我順着她的手指望去，看到了嫣紅一片。
一片血雲，正籠罩着遠處的一個寨子。
“妹妹們的房子！”小八道。
突然叫，我腦海中響起了嬰兒的哭聲。
之前我經過那裡的時候，有嬰兒啼哭。
這月黑風高的時候，爲什麼會有一片血一樣的雲出現？
“不好了！”
驚呼一聲，我急忙跑了過去。
可還沒有靠近，整個寨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碎片和血肉，頓時衝向了半空。
支離破碎的斷肢和殘骸，像是大雨一樣的紛飛而下。
而那些，都是不足月的嬰孩！
一把捂住腹部，我的心跳加速。
感覺到有腥熱涌出鼻腔，我伸手一摸。
放到眼前，看到了猩紅。
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便癱倒在地。
小八急促的小臉，漸漸的隨着我的意識一起消失。
……
“蘭兒！”
一個若即若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將我從夢裡，一層一層的拽了出來。
睜開眼睛，我看到了模糊的光。
等稍稍清晰後，看到了夜殺的臉。
“蘭兒，你終於醒了！”
夜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顯出擔憂。
但口氣，是如釋重負。
“這是在哪？”我四處張望起來。
“還在苗疆！”夜殺道。
“姑姑，你在和誰說話？”
突然，小八的聲音響起。
我順勢望去，看到小八推門而入。
而她的身後，跟着一個老婦人。
“姑姑！”
小八撲過來，一把抱住我。
那模樣，像極了撒嬌的小貓。
“姑娘！”老婦怯生生的望着我，“多謝！”
“你……”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老婦的眼神清澈。
和昨晚的麻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昨夜我們不是不想救人，而是身不由己！”老婦人道，“以爲，我們被蠱反控了！”
“什麼？”我有些不明白。
老婦皺眉，眯起眼睛。
“苗疆以制蠱爲生，個個擅用蠱術！可直到後來，族長教我們煉了一種新蠱！”
“族長是嶽峰嗎？”我連忙問道。
“嗯！”老婦點頭，“我記得我那時十歲，跟族長學着煉蠱！可那種蠱不知道爲什麼，到最後不受控制！所以，我們都被反控了！我們能看到一切，能聽到一切，卻無法反抗，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成爲了族長的傀儡！”
“十歲？”我瞪大眼睛，“十歲的時候族長是誰？”
“嶽峰！”老婦道，“我今年七十八了！”
所以，嶽峰一直沒有變老？
“蕭敗呢？”我想了想問道。
“蕭敗？我年輕時偷偷喜歡過他，他是苗疆最好看的男人！”老婦笑道。
“小八，出去！”我輕聲道。
小八乖巧的點頭，轉身就走。
走到老婦跟前的時候，老婦居然躲出了好遠。
好像，小八是瘟疫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