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說出這句話後，便垂下眼不再看我。
我想，這句話她早憋在心裡許久了吧？
不，我不能和她起了嫌隙。
我是爲了她，才留在這骯髒的後宮的！
“姐姐，蘭兒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姐姐好！”
說着，我跪在了地上。
“爲我好？之前你千方百計勸我不要侍寢，卻自己李代桃僵榮獲盛寵是爲我好？”嶽靈睜大眼睛，“妹妹，你對我可是真好！因爲東窗事發，你身懷有孕避免了責罰，而我被派去了辛者庫受盡苦楚！那時你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時候，可曾想過被囚禁在辛者庫的我是何下場？蘭歌，你當真是對我好啊！”
原來，嶽靈早積怨已深。
“姐姐，我被禁足福祿宮，根本出不去！但是，我有讓玉嬪過去照拂！但她……”
“您是娘娘，我是下人，不必解釋！”嶽靈苦笑，“奴婢未能完成父親的囑託，是奴婢沒有本事！”
“嶽靈！”我提高音量，走過去抓住她的手。“他不是你的父親！”
“你說什麼？”嶽靈愣了一下。
“還記得我問過你嶽珊珊嗎？”我呼出一口氣道。
“她是我姑姑！”嶽靈道。
“是，我在浮萍殿見到她了！但是見到之後沒多久就死了！”我望向嶽靈，“苗族巫女事情的結果，是死！我是不想讓你死，纔想着李代桃僵！”
“那你怎麼沒事？”嶽靈挑眉。
“我……我不知道！”我焦躁的轉過身去，“我一直在查，甚至去驛站見了嶽峰和蕭敗！甚至，去了苗族！到了那裡才知道，嶽峰不停的給皇宮進獻巫女！”
說到這裡，我轉身抓住嶽靈的肩膀。“在苗族，我見到了很多和你長的相似的女孩，她們都是要送進皇宮的！還有嬰兒，還有女童！而小八，就是其中一個！我之所以帶她進宮，是因爲苗族人不接受她！我動了惻隱之心，所以帶她去了京都！”
喘了喘，我接着道。“原本我是將她留在國舅府的，因爲她骨頭疼又被皇上陰差陽錯的帶進宮看御醫！我沒想到她長得那麼快，還……”
終於，我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想必和嶽靈之間起矛盾，我寧願什麼都說出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嶽靈迷茫的望着我。
“相信我，如果當初侍寢的是你，你的下場會是死，而我不想你死！”終於，我忍不住哭了起來。“小八的話是假的，我不知道她爲什麼……”
話未說完，我便嘔吐起來。
胃部，一陣一陣的翻滾。
嶽靈趕緊過來給我拍背，眼圈紅了。
等吐完之後，我起身望着她。“我沒有騙你！”
“我信你！我信你！”嶽靈摸了摸我的頭，“原本我便心有所屬，原本便不想嫁給皇上！我只是氣不過，你瞞了我那麼多！”
嶽靈吸了吸鼻子，“你真的見到我姑姑了？”
“嗯！”我點頭，“就在浮萍殿！那裡有好多的鬼魂，都是苗族進獻來的！嶽峰和蕭敗，他們活了不止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