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雯家裡一直耗到了晚上八點,六點來鐘的時候,老丈人就被喝趴了。後續的時間,孟缺便是留下來陪伴蘇雯。蘇雯的想法也跟美美一樣,想留孟缺下來,但是孟缺卻尋了藉口說自己有事,一定要回去處理一下。
蘇雯是個很理性的女人,她不會胡亂撒嬌強硬地勉強孟缺幹什麼。孟缺既然說有事,她便是體諒地讓他走了。
八點鐘回去,到花場的時候九點鐘。從市裡回去的路程本來沒有多遠,但是孟缺爲了防止自己被人跟蹤,便在市區周圍繞了好幾大圈,才從一條小路殺了回去。
除夕之夜,九點還不算晚。中晚餐的時候,孟缺並沒有海吃海喝,而是留了大半肚子回來準備跟大家一起吃宵夜的。
大猩猩早就擺好了燒烤臺,五花八門的燒烤物擺在架子上滿滿的,奇香撲鼻。爺爺也頗是興致勃勃,跟孟缺等年輕人在一起,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當玩到10點多鐘,沈夢盈、璇穎、王雪怡三女都是孕婦,孕婦比較嗜睡,便就要求要去睡覺了。而也正在這個時候,爺爺拉着孟缺、唐琅、大猩猩三人走到了偏院,一揮手,道:“咱們也該出發了。”
孟缺大是一驚,道:“大年夜出發?”
大猩猩眉頭一挑,笑道:“這叫出其不意,誰會料到我們會在大年夜就出發呢?對不對?”
孟缺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唐琅,看來爺爺早就跟他們兩人商量好了,想了一下,覺得這話也頗有道理。便主動上了駕駛位,載着三人,風一般地向山下飈去。
途中,孟缺問是不是連飛機票都訂好了,爺爺居然說沒有訂,要直接開車去崑崙山。孟缺便就埋怨從這裡去往崑崙山,這得多遠的距離啊?開車以極限速度,怕是也要一天的時間。
爺爺則道:“上次把最後一半殘圖交給你的那個人實在是太神秘了,如今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飛機那種交通工具,實在是太惹眼了,搞不好在機場就有他們的眼線,而且也會暴漏我們的航班終點位置,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開車過去。”
聽得此話,孟缺沒再多說什麼了,瘋狂加速,一路向西!
因是夜晚開車,孟缺、大猩猩、唐琅三個人輪流來開,每個人開四個鍾,以便保持每個人都有足夠的精神力。
向西而去的道路,沒有沿海地區那麼擁堵,三人開車都開得極猛,狂飈起來就像是一道狂風。有時候過高速收費站的時候,收費人員只聽到幾聲響,等到凝神去看,連鬼影子都沒有了。
從YZ市到崑崙山,直線距離是三千多公里。實際上,他們專挑高速公路,一個省接一個省地橫跨過去,彎彎繞繞,起碼得多一倍左右的距離,也就是五六千米左右。
晚上十點出的發,三人不停地輪流換班,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汽車跨上了青藏高原。
乍上高原,大家都有一點點的不太適應。這上面的溫度也太低了,跟YZ市幾乎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更似一下子從春季又進入到了隆冬季節。而且,氧氣之稀薄,的確跟中國南部地區差別很大。平時若沒什麼劇烈運動,倒也不會有
什麼察覺。但若是稍微運動一下,就會微微感覺頭暈。
孟缺有着龜息大法倒是沒任何壓力,剛上高原,他就將龜息大法的吐納方法教給了大家。龜息大法雖然未必人人都學得會,但吐納之功,卻是可以給任何人修煉的,即便是平常人也可以修煉。
道路上偶爾起風的時候飛沙走石,茫茫大地有時候半點看不到丁點人影。像這樣的西部,倘若是一個人開着車經過這茫茫荒野無人區,恐怕心慌害怕是難免的事。
又行駛了半個多鍾,滿身塵泥車子開進了一個稍微有點現代化的市區。經過打聽,竟是到了一個叫“格爾木”的地方。
這地方是個副地級市,總人口差不多三十來萬,在這西部地區算是大地方了。進入市區,四人先是下車買了一些大襖披上。坐在車裡有空調,自然是不覺寒冷,可是一當下車,那兩條腿就跟打擺子一樣會不停地抖動。
一當穿上大襖,冰寒的感覺立即減弱了一些。在這本地買的羊毛大襖果然保暖效果很好,絕非山寨貨可比。
找了個餐廳吃了個飯,回到車中,大猩猩問爺爺還有多久才能達到地圖上標誌的那個地點。
爺爺拿着地圖,反覆地看了看,皺着眉頭嚴肅地道:“還有不短的距離呢,要到這個點去,車恐怕開不過去了,得步行纔可以。”
“步行?那究竟是個什麼鬼地方?爺爺你指給我看看。”大猩猩也湊到地圖上去瞄了瞄。
爺爺指了個紅色的地點,道:“喏,就是這裡。”
大猩猩順着爺爺的手指,看着那紅色的標註點,再看了一下地圖旁邊的備註,一看那幾行字,忽地打了個寒顫,道:“臥槽,死亡山谷?這裡居然號稱死亡山谷,有沒有這麼恐怖?”
那陵格勒山谷,被稱“死亡山谷”又稱“地獄之門”。這個地方,一直以來都披掛着濃厚的神秘色彩。而且關於這個地方,還有一個詭異的傳說。
相傳在崑崙山生活的牧羊人寧願讓牛羊因沒有肥草吃而餓死在戈壁灘上,也不敢讓其進入崑崙山那個牧草繁茂、古老而沉寂的深谷。這個谷地即是死亡谷,谷裡四處佈滿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獵人的鋼槍及荒丘孤墳,向世人傳遞着一股陰森懾人的死亡氣息。
1983年有一羣青海省阿拉爾牧場的馬因貪吃谷中的肥草而誤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險進入谷地尋馬。幾天過去後,人沒有出現,而馬羣卻出現了。後來他的屍體在一座小山上被發現。衣服破碎,光着雙腳,怒目圓睜,嘴巴張大,獵槍還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讓人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的傷痕或被襲擊的痕跡。
這起慘禍發生不久後,在附近工作的地質隊也遭到了死亡谷的襲擊。那是1983年7月,外面正是酷熱難當的時候,死亡谷附近卻突然下起了暴風雪。一聲雷吼伴隨着暴風雪突如其來,炊事員當場暈倒過去。根據炊事員回憶,他當時一聽到雷響,頓時感到全身麻木,兩眼發黑,接着就喪失了意識。第二天隊員們出外工作時,驚詫地發現原來的黃土已變成黑土,如同灰燼,動植物已全部被“擊斃”。
地質隊迅速組織起來考察谷地。考察後發現該地區的磁異常極爲明顯,而且分佈範圍很廣,越深入谷地,磁異常值越高。在電磁效應作用下,雲層中的電荷受谷地的磁場作用,導致雲層放電,使這裡成爲多雷區。
到
20世紀90年代,新疆地質局科學考察隊爲了揭開那棱格勒峽谷之謎,冒着夏季被雷擊的危險,闖入該峽谷進行調查,適逢那棱格勒河附近的青海省阿拉爾牧場的馬從牧場裡溜出來,馬羣在尋找草料的途中不知不覺進入了綠草如茵的那棱格勒峽谷。牧主跟着馬羣的足跡追尋,好不容易在第7天發現了馬羣,但是察覺自己已來到那棱格勒河的谷地時,不由得一陣戰慄。這時,他見到馬羣向峽谷深處逃去。爲了找回馬羣,他已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了。正當他要追趕馬羣的時候,恰巧遇上了科考隊。科考隊員警告他說,夏天進入這個峽谷實在太危險,勸他儘快離開這裡。牧主告訴科考隊,自己正追趕着馬羣,出於無奈不得不往裡闖。說完後,牧主又匆匆向峽谷深處追去。
科考隊繼續進行調查,幾天後,他們注意到那個牧主的馬再次在附近出現,只是沒見到理應在一起的牧主。科考隊爲了看個究竟,循着馬的足跡前行,結果在不遠處發現牧主仰面朝天的屍體,臉已經完全發黑了。另外,不知爲何他是以託着槍準備射擊的姿勢倒下的。
科考隊決定弄清楚他究竟遇到了什麼。幾天後,科考隊員除了在他的屍體附近發現架着的帳篷,說明他曾在此逗留外,一無所獲。
藍天飄着白雲,河水潺潺細流,四周盛開着鮮豔的花朵。一切都是那麼平靜,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科考隊隊長、氣象學家沙普爾.坎基開始讚美這好天氣,然而話音未落,天空就突然變臉,身邊響起了震撼大地的雷鳴聲。與此同時,夾着沙塵的暴風雨迎面襲來。
坎基隊長見此情景馬上喊:“儘快卸下無線電的天線,危險!”這時只見在峽谷深處窪地上的廚師長王力辰倒了下去,大家匆忙跑過去,看到老王已被烤成黢黑狀。科考隊員們馬上採取應急治療措施,好不容易使老王甦醒過來。據他說,自己正拿着鐵勺炒菜之時開始打雷,剛覺得有些意外,頭頂上就響起了轟鳴聲,感覺離自己很近。在那一瞬間閃光像一把利劍砍來,手上的炒勺飛出去了,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雨過去之後,科考隊展開巡視,發現河邊凌亂地躺着被燒焦的馬的屍體。後經詢問氣象臺得知:這次異常天氣僅發生在那棱格勒河中游的谷地,上游和下游連一滴雨也沒下。
……
總之,這個地方在本地人的描述中是個死亡之地,更有人說哪裡是聯通地獄的地方,有野鬼遊魂的存在。還有很多人,根本不樂意提起這個地方。
孟缺等人從沒來過這裡,亦是第一次聽到關於死亡山谷的這些傳說。至於鬼神之談,他們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是有些異常現象卻不得不必須提防一下。
這天下午,四人沒急着去死亡山谷,而是找了很多本地人研究了一下地形地勢,最終確認了進入道路之後,才選擇第二天一大早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