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去,從旁邊撿起來一根樹枝子,用樹枝子對着那個蛇頭猛地一戳,那蛇頭突然又縮回了水中,可是,等到周洋手裡的樹枝子再一次收回來的時候,蛇頭又緊接着從水裡面給冒了出來。
我瞧着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仔細瞧瞧那蛇頭,總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好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了,這天色越來越黑,我也看不太清楚,能夠分辨出是一個蛇頭,已經證明我的眼力勁兒不錯了。
周洋有些惱火,抄起手裡頭的棍子對着那蛇頭就打了過去,可是呢,明明瞧着棍子是砸在了蛇頭上,等到周洋把棍子收回來,那蛇頭又會從水裡面冒出來。
周洋那邊是打得熱鬧,這邊呢,木頭兒卻一個人在那兒傻笑。
我之所以曉得木頭兒在笑,是因爲我總覺得身邊的木頭身子在哆嗦,一開始還以爲那傢伙是給嚇得,可是等我扭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那傢伙正捂着自個兒的嘴兒一個勁兒的笑呢。
“你笑啥玩意兒呢?”
我瞥了一眼周洋,那傢伙還在不停的打着水裡面的蛇頭呢!
又趕緊轉過頭來看着木頭兒,小聲的問道,生怕被周洋給聽見了。
“小芸,那蛇是假的,是俺剛纔趁着周洋不注意的時候扔進去的,塑料的”
我一聽木頭這話,頓時就明白了,還別說,他平日裡虎頭虎腦的,還膽小如鼠,可是今兒這突然間腦子就靈光了?
既然這蛇是假的,我自然不可能讓木頭的努力給白費了不是?
看着周洋站在墓坑邊上,用手裡的棍子不停地拍打着水面,我悄悄地站起身來,猛地一推,一把就給木頭從岸上給推進了墓坑之中。
墓坑也不是很深,就算裡面全是積水,也絕對不可能淹死木頭,最多也就是到他腰上的位置。
所以呢,把周洋給推下去之後,我跟木頭兩個人是頭也不回的就往山下跑,我還尋思着趕緊去張先生老房子裡把周洋的屍體給運回去葬了呢。
可是呢,令我有些始料未及的是,我跟木頭兩個人這纔剛剛跑下了前面兒的一個坎兒呢,卻聽見身後傳來了周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救命救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木頭,那小子跑得是氣喘吁吁的,一個勁兒的喘着粗氣,就站在我的身邊,雙手撐着自個兒的膝蓋。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一揮手,木頭說道。
“嗨別理他,一定是個騙局,這水也就那麼一泡尿的深度,那蛇也是假的,救命?救誰的命?”
木頭的意思我當然明白,既然水不深,蛇也是假的,周洋被我推進了墓坑裡面應該沒事兒的,但是聽着他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太放心。
“不行,我要回去瞧瞧”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這個周洋多行不義,做了一些個傷天害理的事情,很有可能楊叔就是死在那個傢伙手裡的,現在就算遇上了什麼危險,那也是咎由自取,惡有惡報。
但是,人就是這樣,真讓我見死不救,我還是有些做不出來,而且,我這心裡頭,總覺得是真有什麼事兒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