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這駭人的東西,也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連木頭開口問了,我也半天沒有迴應。
根本不知道怎麼有這麼個東西從墓坑裡面爬出來的,周洋去哪兒了?剛纔聽到的慘叫聲,真是周洋嗎?還是說,這一切,是周洋那小子搞的把戲?
我完全想不透徹,也不明白這其還會有什麼貓膩,但是,已經容不得我想了。因爲那顆人頭,這會兒已經一點一點的從水裡面出來了,拖着幾米長的黑色頭髮,一邊獰笑着,一邊朝着我們的方向飄了過來。
怕,遇這種事兒每個人都會怕,但是這會兒由不得我怕了。
我要是不能做點啥的話,不僅僅是我,連木頭恐怕都不能或者離開這片墳地。
黑色的夜幕之下,一道道閃電從山邊像極了一道道極光,不斷的勾勒出各種光亮,而後,是一聲聲足夠震碎人耳膜的驚雷炸響。
天氣是越來越悶熱了起來,一陣陣帶着熱浪一般的風,不斷的拍打着我們的後背,打響了周圍林子裡面的樹葉兒,打亂了那人頭拖起來的長髮。
這一幕,顯得更加恐怖!
頭髮在風不斷的飄飛,好似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一般,猙獰的臉,腐爛的額頭,還有那一張完全已經只剩下肉絲的大嘴。
一股股血腥氣,摻雜着一股股腐屍的味道,將整個山腰的空氣,都變得渾濁起來。
深吸一口氣,有一種想要將胃裡面的東西給全部吐出來的衝動,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緩緩地蹲下身子,從地撿起來一根黑乎乎的木棍,在那一場大火之,已經被燒得全是焦黑了,在手裡抓一下,整隻手都被沾了一抹黑炭。
緊緊地握住了那跟木棍,我衝着木頭大喊了一聲。
“木頭,你還能動嗎?”
木頭坐在地,看着那人頭已經越來越近了,兩行貓尿早忍不住從眼眶子裡面給流了出來。
哆哆嗦嗦的,顫抖着哭腔,木頭回了一句。
“我……我想回家……”
那傢伙已經被嚇壞了,看起來,是已經不能做任何的指望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是這麼看着木頭一直坐在地不去管的話,要是一會兒那人頭真對木頭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可要怎麼收拾?
楊叔已經不在了,我對這些事兒又一竅不通,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一根木棍,能夠對付這個駭人的傢伙嗎?
難,答案很明顯,難於青天,要是一根木棍能夠對付這樣的怪東西的話,那麼這東西跑出來,也不會這麼嚇人了!
我有些急了,渾身都在冒冷汗,再怎麼說,木頭也是我的堂兄弟,要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小子出事兒,我還真做不出來。
在這時候,那人頭拖着長髮已經飄到了木頭的面前,嚇得木頭是一聲慘叫,卻又連往後退兩步都沒辦法做到。
那人頭似乎能夠隨意的操控自個兒的頭髮一般,只聽見一聲極爲怪異的尖叫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那人頭的嘴裡發出來的。
隨後,一縷黑絲,從那人頭的頭頂猛的竄出來,呼啦一下子,直接纏住了木頭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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