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術刀實在是鋒利,我都沒啥感覺的,那死孩子就變成了兩截,這下它連慘叫都沒發出來,直接跌在地上不動了。
尖銳的叫聲就好像是刺破耳膜,給我嚇的渾身顫抖了幾下,我哆嗦着幾刀下去,把蘇戰民身上的死孩子趕走。
我手裡拿着的是馬六很早前用過的手術刀,這些死孩子害怕這個。
就像是殺豬刀能辟邪一樣,這馬六老頭的手術刀開膛破肚,結束了多少個在產婦中胎兒的性命,就像是吊死鬼害怕它上吊的繩索一樣,就算是那些死孩子死了,也對這手術刀有着天然的畏懼。
畢竟是這手術刀讓它們陰陽兩隔的東西。
“還,還我孩子……”
那老婦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
我這在看一眼老婦,感覺到一陣噁心,她上半身跟常人無異,但肚子那地方開始,鼓了起來,估計得有三四個瑜伽球那麼大,兩根腿都被撐的劈開,要不是胳膊腿的少,還真以爲這是個大號的蜘蛛。
“這是什麼東西?”蘇戰民問了句。
我也不知道這婦人究竟是鬼還是什麼東西,但我知道,她似乎是並不害怕我手裡的手術刀。
那老婦人神色猙獰的很,凶神惡煞的就要往我這邊撲過來。
蘇戰民擡手就是一槍,聲音打的讓我有點害怕,那老婦的頭應聲往後仰去,但慢慢的,她的頭又恢復了過來。
沒用。
蘇戰民拿槍啪啪啪,接連三下,咔嚓一聲,那子彈的力道帶的那老婦脖子直接斷了,往左邊耷着。
但就算是這樣,她那吊在臉上的眼珠子還在盯着我們,讓人感覺噁心又不寒而慄。
我纔不相信這老婦就這點手段,現在那丟頭蓋骨的鬼魂到手,完全沒必要在這耗時間。
我叫着蘇戰民就往窗戶邊上走,那些地上的死孩子一看見我們想走,吱吱的叫着,焦躁不安。
“孩子,我的孩子,到媽媽這來,來媽媽這!”那老婦斷了脖子,說出這話的腔調有點詭異。
咯吱咯吱!
我聽見那肉皮摩擦的聲音。
我心裡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回頭,可是人本身就是賤,我還是沒忍住回頭了。
那老婦人長開腿,呈一字馬,地上爬着的那些死孩子,就像是小鳥歸巢一樣,咯咯吱吱的,從老婦的兩腿之間鑽了進去。
這感情是從哪裡來,在到哪裡去啊!
那這說明,這地上爬着的這麼多孩子,真的都是這老婦自己生的?
蘇戰民已經完全被震驚了,我抑制住心頭狂跳,拖着身子就往外跑,我知道,要是走的晚了,說不定我倆也會鑽到那老婦的兩腿之間去了。
當時那一幕給我還有蘇戰民都驚呆了,蘇戰民下意識的開槍想打那老婦的肚子,可是槍裡面的子彈有限,這一梭子打完。根本沒有後續補充。
噗的一聲,我跟蘇戰民眼瞅着不好,想逃。
但是眼前一個跟籃球差不多大小的肉球在我們身邊彈了過去,撞在窗戶上。
我跟蘇戰民還弄清楚那是啥東西,噗噗噗的。那東西一連串的黏在一起,把窗戶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