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兩個人一前一後,跟楊叔扭打在了一塊兒,縱然楊叔拼命的撕扯掉了那些紙人身上的紙層,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其中一個已經只剩下了一副竹條兒骨架,但是依舊動作麻利,不斷的朝着楊叔的身上撞過去。
雖然紙人撞一下不疼,但是鬼曉得那些紙人身上被做了什麼手腳,會不會有毒?或者,會不會下蠱還是降頭?
我是急得團團轉,在木板堆兒附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什麼能用的東西。
腦門子上,汗珠子已經如雨水一般的淌了下來,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打溼了!
眼瞅着楊叔不斷的躲閃,硬抗,漸漸的變得有些體力不支我卻無能爲力,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腦子也在跟着拼命的運轉,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這個張先生生前,是個愛酒之人,可以說,在我們這一整個村兒裡面,對於酒的研究沒有一個人比張先生還要透徹的!
他一生嗜酒如命,也喜愛收藏。
我記得在張先生家門口就有一個自個兒挖的地洞,在地洞裡面,是張先生珍藏了好幾十年的酒釀。
我眼珠子一轉,努力的回憶思索着那個地洞的位置,最終,我把目光鎖定在了距離我只有兩三米遠的一個小土坑下面。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張先生的酒就藏在那裡面!
事不宜遲,我趕忙跑過去,用一塊稍微顯得有些尖銳的木板將泥土給刨開。
一小層泥土過後,下面兒有一塊木板,我抓住木板上的一根看起來都要腐爛了的繩子,奮力一拉,那木板就被我給提了起來。
趕緊蹲下去,伸出一隻手在下面的坑洞裡面摸索了半天,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讓我在洞裡面摸到了一個酒罈子。
將酒罈子給提起來,晃了晃,確定裡面還有酒。
我嘿嘿一笑,將酒罈子給打開了,頓時一股酒香就撲鼻而來,薰得我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楊叔回來”
我扯着嗓子衝着楊叔喊了一聲,楊叔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瞧到我手裡的酒罈子之後,趕緊往我這邊跑!
我看着楊叔已經回來了,而那紙人的速度明顯不及楊叔快,瞅準了時機,我對着那倆紙人呼啦一下子就將手裡的酒罈子給砸了過去。
咣噹
酒罈子砸在地上,摔得粉碎,裡面的酒也跟着灑了出來,一地的酒水,散發着一股濃濃的刺鼻的酒香。
同時,也在那倆紙人的身上沾了不少!
我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我跟木頭過來的時候從家裡帶走的打火機。
在一旁的地上撿了一個木塊兒,已經腐爛了,而且是樅樹塊兒。
樅樹可以產油,在我們鄉下農村,是用來點火最好的東西,一點即着!
我點燃了樅樹塊兒之後,就朝着那倆紙人狠命的砸了過去。
火苗子沾上了酒水,很容易就着了。
兩個紙人在火中被燒得是一乾二淨,就連裡面的骨架也被燒成了灰燼。
看着紙人被燒光,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木板上,一手捂住了自個兒的胸口,另一隻手不斷的拍打着自個兒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