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了下,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徑直從屋子旁邊轉過去。
屋子的四周,都已經被雜草給覆蓋了,深得已經可以沒過我的腰部,雖然看起來就幾步路,但是真走起來,在雜草從中穿行而過,還真有些費神。
不過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一路披荊斬棘一般,總算是到了屋後的陽溝。
到了後,我找到了一個後門,看到了一個缺口,好像是人挖出來的,有點像是狗洞,不過要高很多,我彎着腰都能進去,但是我彎腰一瞧,卻傻了眼。
那個洞口不曉得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被封住了,用的是幾塊碎磚,加上一點木板,給封得嚴嚴實實的。
我用手推了下,沒有看上去那麼嚴實,起碼有些鬆動。
我現在心裡突然升起了一個古怪的想法,這屋子裡不會還有人吧?
不過從外面看陰森森的,但是我就覺得這幾年存在了很大的問題,隱藏着一些秘密。
我推了幾下,遮擋住的東西被我推開了,啪的一下,灰塵撲面而來,給我弄的眯着眼睛,退出來一陣咳嗽。
好半天我往裡面看,黑乎乎的,遲疑了一會兒,我猶豫不定的彎腰進去,下面是一個坑,所以,我鑽到一半的時候,有點宅。
身子根本就站不直,兩條腿基本上是彎着的,還不能將腦袋給擡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深吸了一口氣。
這裡面以前是用來放蘿蔔的吧,還是能夠聞到一股蘿蔔的味道,很沖鼻子。
我就跟在做賊似的,有點心虛,說不清是害怕,還是緊張。
這木頭房子設計的好怪,竟然沒有偏房,就這個地洞口,斜斜的通向堂屋。
在裡面門口,有一扇破門,推開了那塊暗門,其實也就是一塊鑲嵌在震板裡面的木板罷了。
進屋之後,我這就開始四處觀察了起來。
堂屋裡面顯得有些空蕩,啥也沒有,只有那角落裡還放着的一口黑棺。
棺材在我們這地方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幾乎家家戶戶只要家裡有老人的,都會準備棺材。
一般家裡有幾個老人,就會在堂屋停放幾口棺材。
畢竟這村子離外面也比較遠,進進出出也不容易,要是一旦家裡的老人過背了,死了,還要去外面買棺材的話,着實有些麻煩。
棺材這東西,儘管風乾了,也少說有好幾百斤重,搬走的時候,斷然是不會帶走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再說了,有誰搬家還帶着一口棺材的?
多不吉利。
棺材停放的時間,應該跟我的年歲差不多了,上面的黑漆都已經開始乾裂脫落了,露出了裡面已經漸漸發黑的木頭。
甚至,在棺頭的位置上,還出現了一道裂紋。
棺材我見得多了,所以,也一點兒都不奇怪,瞧了一眼,我就看向了別處,到就在我轉移目光的時候,猛地發現了,在棺材的旁邊,還有一張長凳子,凳子上,灰塵滿布,但是在凳子的中央,卻有一個腳印。
這腳印是一般的布鞋腳印,沒有印花,很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