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的小芸芸活的好好的,不許瞎說。”
爺爺一個腦瓜蹦兒輕輕的彈在我的腦袋上,牽強的微笑說着話,從自個兒兜裡摸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盤。
那上面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紋路,還有一些數字,文字之類的東西!
爺爺告訴我,這東西叫做銅鏡羅盤。
這羅盤跟着爺爺幾十年了,據說是老八仙的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這麼多年,爺爺每次擡棺材都能夠逢凶化吉,在他自個兒看來,也多虧了這塊老祖宗傳下來的銅鏡羅盤。
他把羅盤遞給我,翻過來,另一面是一面鏡面兒,應該是銅製的。
“芸芸啊,這東西你要收好了,可以治好你的病!”
“來,讓爺爺再看看咱家的小芸芸。”
爺爺用手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臉頰,蒼白的笑着,那麼近看上去,他臉上佈滿了皺紋,但是卻笑的那麼祥和。
爺爺說着話,把命盤塞進了我的懷裡。
說來也奇怪了,就在爺爺把命盤留給我出去之後,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個兒身子好多了,高燒也漸漸的退了。
漸漸地,我的病就那樣好轉了起來,並且沒有任何徵兆,在第二天清早就可以活動了,那一天,爺爺笑的更加蒼老了。
但卻帶着欣慰,那額上飽經風霜的皺紋似乎在這一瞬間舒展開來,一雙眼睛早已眯成了彎彎的月牙,蒼老的嘴角露出一絲慈祥
我的病是好了,可是三天後,爺爺卻死了。
一塊兒死的還不只是爺爺一個人,同一天,村裡擡棺匠在內,除了柯雲海以爲,其餘村裡的擡棺匠全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柯雲海很早前也是擡棺匠,跟着爺爺他們是一夥人,但聽說一次去隔壁村擡一個橫死的年輕人,棺材擡一半他就昏倒了,他的八字不太硬,差點瘋掉,被剋死了。
我記得那幾天村兒裡忙活壞了,這同一天死了七個人,那可是頭一回。
村兒裡沒了擡棺匠,就從隔壁村子請來了一支隊伍挨個兒把人擡上山給葬了。
葬了之後,村兒裡的一些傳言就不脛而走,幾乎所有人都在說,一下子死七個人很是蹊蹺,指不定就是那個鬼媳婦出來禍害人了。
當時弄的是人心惶惶,尤其是村裡人擡棺匠死了不久,鬼火村周家老宅院,一家五口全部梗死在宅院裡,除了最小的娃子周洋因爲在舅舅家躲過一劫,周家的閨女,也就是周洋的姐姐周慧,才21歲,死在了鬼火村北邊的古井邊,吊死在了那棵槐樹上。
穿着大紅衣服,繡花鞋,染血蓋頭還掛在老槐樹上的枯枝上晃動。而且更加詭異,掛在樹上的周玲玲沒有了左眼。
連擡棺匠都說大凶,沒人敢上前把屍體取下來,也取不下來。
是的,取不下來。
老一輩會看事的人多,有人就說,七月四穿不得大紅衣,忌紅。尤其是吊死的人,怨氣在肚子裡出不來,全給封住了,今天誰敢上前把這屍體取下來,明個誰就會在上面掛着。
一時之間,沒人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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