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在人前溫和的模樣在瓦解,他有些不耐煩的說到:“感情的事你自己處理,現在帶你去醫院,還有,我提醒你,如果那個女人把這件事鬧到了學校,影響學校聲譽,對你沒有好處。”
“哼!你們都是瘋子!這件事不是我的錯,怎麼會影響學校的聲譽!”宿舍長不顧身上的傷痕和狼狽。
她到現在的態度都固執的很。
我陌生的朝她看去,該說她變了,還是該說這才她真正的三觀?
當別人的小三,她竟然覺得振振有詞。
我實在沒辦法接受這種道德觀。
“我只問你一句,這件事,你確定要繼續堅持下去?你還要破壞別人的婚姻?哪怕被別人打的遍體鱗傷?”我淡淡的開口問到,同時蹲在她的面前,遞給她一張紙,讓她擦掉身上的灰塵。
宿舍長接過紙,眼神不曾有絲毫的改變:“我沒有破壞別人,不被愛的纔是小三!我不是!”
尤湘梨開口想要勸她,但是被我攔住了。
“走吧。”我拉着尤湘梨,打算離開這裡。
凌北彎下腰,準備把她扶起來,卻被她一把打開了手。
“如果你們都覺得是我的錯,那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忙!”宿舍長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她的上半身衣服幾乎都被撕爛了,露出裡面的貼身衣物。
我穿的單件長袖,而尤湘梨和凌北則是短袖,沒有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就在我猶豫着要不要去買一件衣服的時候,凌北直接把他那唯一的t恤脫了下來,丟在宿舍長的身上。
他冷漠的說了一句“好自爲之”後,便跟着我們一起離開了。
“你就這樣赤膊離開?”我驚異的打量着他問到。
“不然呢?讓一個女孩子衣不蔽體的躺在那裡,我做不到。”凌北沒好氣的朝我白了眼。
尤湘梨眼神直勾勾的朝他身上看去,忍不住低聲感嘆一句:“哇,沒想到凌北會長看起來是個儒雅的書生形象,身材卻這麼棒,腹肌誒!八塊腹肌!真想摸摸。”
“你……”凌北被她那赤果果的眼神給盯的有些尷尬,雙手擋在身前,臉上可疑的紅了起來。
雖然他的身材是真的很棒,然而我並沒有心思和他們鬨鬧。
一個是因爲閻玄夜的身材也超讚的,看久了都能讓人流鼻血的那種,另一個原因是,我始終擔心宿舍長的事。
她臉上的那抹晦氣,總讓我預感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
就在我們三個離開這裡,走到公交站臺等車的時候,忽然有人指着一座大樓,喊了聲:“有人要跳樓!”
所有人瞬間都朝那個方向看去,我們三個人也條件反射的張望。
當我朝那裡看過去的時候,四周不斷響起尖叫聲。
我眼睜睜的看着那身影從高出摔了下去。
“啊!”尤湘梨尖叫着捂住眼睛,害怕的不行。
“那個人……”凌北驚訝的開口低喃。
是宿舍長!
就算距離很遠,我剛纔看的也非常清楚!
“你照顧尤湘梨!”我對凌北丟下這句話之後,猛地朝那裡跑去。
還沒有靠近那裡,就已經被人給圍住了,我用力擠到裡面,最先抵達的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同時派救護車過來。
宿舍長的屍體被遮住,只能看到滿地的鮮血。
我驚愕的看着眼前這一幕,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居然會選擇跳樓!
最重要的是,她不可能被救過來了,因爲……我看到她的鬼魂已經離體!
她身上穿着凌北給她的那件t恤,是白色的,而她又是自殺身亡,已經成爲了厲鬼!
我感到痛心,複雜又後悔,如果我們剛纔堅持要把她送去醫院,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
就在我以爲這是白天,周圍的陽氣又很足,即便她是厲鬼也不敢造次的時候,飄在半空中的宿舍長髮現了我之後,突然露出鋒利的鬼牙朝我撲來。
我沒有多想,瞬間就啓動道法,手裡多了一張很小的黃符,只打算防禦,不打算攻擊。
畢竟這裡人很多,我不能造成恐慌。
按理說,在這樣的狀況下對付怨鬼非常簡單,可是當宿舍長朝我襲擊過來,瞬間爆發出強大的陰氣,周圍人羣的陽氣的力量被壓下去一大半。
怎麼回事?!
這股巨大的力量早就超過了怨鬼的能力!更是遠在我的道法之上!
如果被她給攻擊到,我絕對會受傷嚴重!
然而她的速度實在太快,我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只能看着她在剎那間就飛到我的面前。
“芸初!”閻玄夜的聲音突然出現,下一秒我就撞進了熟悉的懷抱中。
他單手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用力朝宿舍長的鬼魂打去,讓她連連後退。
就在閻玄夜鬆開我,打算追滅的時候,她卻憑空消失了。
“剛纔怎麼回事?突然一陣大風颳過來。”
“是啊,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冷的我打哆嗦呢?”
圍觀羣衆紛紛議論着,倒也沒有注意我這裡的異常,畢竟他們看不見鬼魂和閻玄夜。
“冥王大人!”隗燭在這個時候也出現,他的臉色着急而凝重。
“閻霜遺出現了?”閻玄夜實現朝宿舍長屍體那裡看去,陰冷着語氣問到。
“沒有看到他,但我剛纔一路追蹤他的力量,卻在這裡斷了線索。”隗燭懊惱的彙報。
閻玄夜沒再說話,而是皺起眉頭,眼神複雜而深邃。
我就算不知道他們在調查什麼,可聯繫剛纔的事也能猜到些。
“宿舍長力量增強和她的消失,難道和閻霜遺有關?”
閻玄夜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拉着我離開人羣,同時囑咐我:“芸初,最近不要來這裡,閻霜遺很有可能潛伏在附近。”
“好。”我認真的點頭記下。
凌北帶着尤湘梨也趕了過來。
“芸初,真的是宿舍長跳樓了嗎?”尤湘梨不敢置信的問到,雙眼通紅。
我凝重的點頭。
凌北看到閻玄夜的時候,並沒有很意外,依舊是那充滿敵意的眼神。
“呵,麻衣後人,穿成這樣出門,成何體統?”閻玄夜冷笑一聲,同時將我身體轉過來命令道,“不準看他。”
“他的衣服給了宿舍長才這樣的。”我下意識的幫凌北解釋。
不料,閻玄夜的臉色瞬間黑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