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道士的速度很快,要是讓他去參加一百米短跑準能拿個全國冠軍。
我驚慌的瞪大眼睛,做好了再一次全身疼到爆炸的準備。
然而,閻玄夜的速度更快,他朝少年道士飄過去的時候,我的眼睛只能捕捉到他身體的殘影。
少年道士似乎是個非常厲害的正統道士,速度很快,還有那奇怪的道法似乎隱藏着巨大的力量,並不是可以輕而易舉攔下的。
閻玄夜來不及出手,只能擋在行屍走肉的面前,少年道士那散發出淡淡金光的手掌,直接擊中他的左肩。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發生。
當我緩過神之後,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感到疼痛,看來是閻玄夜幫我承受住了傷害。
不過,他那麼厲害,在陰界都沒有鬼魂能奈他何,更何況是陽界道士呢。
想到此處,我不由得鬆了口氣。
可是下一秒,隗燭驚愕的聲音卻把我的思緒拉回來。
“冥王大人!你沒事吧?”
他那略帶緊張的口吻讓我下意識的跟着緊張起來,朝那裡望着。
閻玄夜身體定定的站在那裡,沒有躲閃退讓,肩膀上承受着對方重重一擊,但神色平靜,像沒事一樣,和急切的隗燭形成鮮明對比。
他受傷了?這不可能啊。
撇開他那鎮定自若的模樣不談,我就沒見過他被陽界道士的陣法,黃符等等傷到過,那個少年道士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閻玄夜的弱點是無法肉搏?
那少年道士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閻玄夜,玩味的說道:“師傅沒說對你動手,你倒先送上門了?這麼着急被我滅掉?還有,你就是冥王?我找你很久了。”
閻玄夜那深邃鋒利的眼神中,多了些複雜,他薄脣輕啓,凝眸直視道:“麻衣後人。”
麻衣後人?這又是什麼人?
我只知道有一本非常經典的書叫做《麻衣神相》,難不成就是這個少年道士祖先寫的?
他和閻玄夜之間難不成有過矛盾?
“聽聞傳說中的冥王重新出現,力量十分強大,而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你想保護你身後苟且偷生的惡鬼也得有本事才行,連我的攻擊都無法躲避,又能拿什麼統治陽界?”少年道士說話的態度非常囂張,姿態也孤傲的很。
雖說他的出現或許可以幫助我們脫離困境,可我怎麼就是特別想打他呢?
統治陽界?我怎麼不知道閻玄夜會有這種奇葩的想法?
就在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那行屍走肉也回過神,冷笑着嘲諷:“呵呵呵,爲了區區人類,都能捨身擋在我面前,什麼狗屁的冥王,就是專門丟了陰界臉的東西!”
他說罷,擡起鋒利的十個手指,從後面對着閻玄夜的後背刺去。
身前有陽界道士,身後有陰界叛徒,閻玄夜被夾在中間要同時對付兩個敵人。
“住手啊你們……”我情急之下朝院子那裡爬去,抓住門框站起來,虛弱的喊出聲。
少年道士的身體明顯一怔,快速朝我這裡看來,再次攻擊閻玄夜的動作也隨之停下。
他詫異的說道:“怎麼會有人類?陽氣如此虛弱,我竟沒有發現。”
閻玄夜躲開了行屍走肉的攻擊,只防御不出手,之後對隗燭示意讓他來對付,快速的朝我飛過來。
“別亂動。”他將我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低沉着聲音說道。
“你受傷了?”我靠在他的胸膛裡,朝他的左肩看去,但隔着衣服,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沒事,好好休息,馬上就能帶你離開。”閻玄夜護着我,視線並未看向少年道士,而是凝眸朝圍牆上那個戴面具的奇怪道士看去。
“放開她!拿她做人質威脅我?”少年道士顧不上那行屍走肉,收了招快速跑到我們的面前,表情異常嚴肅。
當他湊近,被房間燈光照出全臉之後終於看清長相了。
我錯愕的盯着他,嘴巴張的老大。
這個人我認識啊!
他隱藏的太深了吧,居然從來沒想過他會是如此厲害的道士!
“芸初,怎麼了?”閻玄夜看到我表情變化,語氣凝重起來,略微着急的問道。
“你對她做了什麼?爲什麼她看起來這麼痛苦?”少年道士並沒有認出我來。厲聲質問道。
也對,我這麼低調,默默無聞,他認不出來很正常。
不過他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我哪裡痛苦了,我分明是驚訝好不好?
我緩和了一下情緒之後,仰頭和閻玄夜解釋:“這個道士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凌北!”
誰能想到那個成績優異,待人溫和,始終給人如沐春風般感受的大學校草兼學生會長,被衆多女生所追求的凌北,居然是個少年道士,而且剛纔的他說話和平時相差很大。
完全看不出來啊!
就他剛纔的身手和奇怪道法來看,實力絕對不會低於我,甚至可能比我高出不少。
“在這裡碰到校友,真是稀奇。”凌北高深莫測的朝我看了眼,看上去不是很開心。
或許是因爲被我撞見他真實一面的緣故吧。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動手,這裡還活着一個人,想辦法救出來,那個行屍走肉已經不算是人類,把他的鬼魂勾出,和那惡鬼一同滅掉吧!”面具道士站在那裡,看上去非常怪異。
“是,師傅。”凌北應了聲,轉頭看向閻玄夜,態度非常不客氣的說道,“放了她,我今天可以放你走,不過那些惡鬼你是休想保護了。”
“不要攻擊那具身體,所有的傷害都會轉移到芸初身上。我來控制,你只需要將他收入鬼罈子便可,切記不要傷他分毫。”閻玄夜直接無視了他剛纔的那句話,凝重着表情對他命令道。
凌北顯然非常不滿,冷哼道:“鬼話連篇,我不僅要傷它,更是要在今夜滅掉。”
“你給我聽着!若是敢對它造成任何傷害,我定要了你師徒二人命,永生永世不得超生!”閻玄夜陰沉着臉,懶得和他解釋,而是一字一句無比冷冽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