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有道、錢振林,你二人多帶些弟兄在皇城外巡邏,一旦發現可疑之人,首先設法擒拿,能抓活得便留下活口,若不能則就地正法,並以響箭爲號,通知皇城內的神策軍。”林校尉下令。
“是!”兩名衛士出列,抱拳躬身領命,也不知哪一個是魯有道、哪一個是錢振林。
他二人回頭各點了十五名衛士,急匆匆出了班房。
“華天、歐元訓!”林校尉再次點兵。
“在!”“是!”又有兩名衛士出列,應命不像之前二人那般齊整。
“你二人各領兩名弟兄攜帶弓箭,藏身暗處,伺機而動。”林校尉沉聲下令。
“屬下領命!”這一次二人很有默契,異口同聲。
林校尉滿意的擺了擺手,華天、歐元訓各點了兩名衛士,背了弓箭出了班房。
李羽坤暗暗留意,班房中約莫還有三十餘人,這三十餘人靜靜地等在原地,等林校尉下令。
李羽坤暗想:“看來這林校尉在羽林軍中身份地位很高。不知神策軍的班房又在何處?”他之所以斷定這裡是羽林軍的班房,是因爲先前遇到的那幾個自稱神策軍的衛士,甲冑服飾一致但與這裡的人不同。
林校尉環顧四下,最後眼光停留在李羽坤臉上,然後又從頭到腳細看。
李羽坤暗道不好。
果聽林校尉沉臉問道:“你是誰?我怎麼似乎沒見過你?”他這一說,班房中三十多名衛士都轉過頭來,齊齊望向李羽坤,不少人均面露疑惑,顯然也是不認得李羽坤。
李羽坤心念電轉,原地躬身行禮,隨口敷衍道:“屬下是新來的,姓俞名文言,屬下早就聽說過林將軍的大名,今日有幸爲林將軍辦事,甚覺榮光。將軍但有所命,屬下火裡來水裡去,絕對不皺一下眉頭。”他本不是個能言善辯之人,也不知哪裡來的急智和靈感,竟能編造謊話,阿諛奉承、對答如流。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林將軍聽罷十分高興,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但隨即又沉臉說道:“你我都是盡心盡力爲皇上辦事,無須說這些話。”
“是!”李羽坤態度十分恭敬,“屬下但憑將軍吩咐,一定盡心辦事,不辜負將軍的教誨。”
“很好。”林校尉點了點頭,“你會什麼功夫?”
李羽坤沉吟片刻說道:“屬下功夫淺薄,不值一提,屬下倒是會射箭。”
林校尉又點了點頭,道:“也好,你便跟着雷鵬領十名弓箭手,一起守衛城樓吧!”
“屬下領命!”李羽坤大聲應命。
“雷鵬遵命!”人羣中走出一名衛士,約莫三十歲左右年紀,手臂粗壯,虎背熊腰,一張臉黝黑堅韌。
雷鵬點了十名弓箭手,帶隊離去,李羽坤隨手抄起長弓和箭簍,跟隨在後,出門時仍不忘朝林校尉抱拳謝恩。
出得班房,李羽坤快走幾步跟上雷鵬,抱拳點頭道:“雷大哥,小弟初來乍到,日後還望大哥多提點一二。”
雷鵬淡淡道:“有林將軍提點便夠了,何須雷某多此一舉。”
“哪裡哪裡,若是沒有雷大哥耳提面命,小弟真不知如何當好這個差。”李羽坤誠心說道。
雷鵬皺了皺眉,並不接話。
所謂的城樓便是哨臺,高約七八丈,站在上面可以望到皇城一大片區域,而且相同的哨臺不止一處。
雷鵬將己方一十二人分成三隊,每隊四人值守一處高臺。李羽坤分在雷鵬這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