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笑。蕭良否認。
“還狡辯!”李婕氣鼓鼓的,“我看你是對紀晴歌那個女人餘情未了吧!”
見蕭良不說話,李婕全當他默認了。
李婕罵道:“好你個蕭良!我哪點對你不好了,你竟然到現在還惦記着她!”
蕭良只覺得煩,“我沒有。”
當初,蕭良並不知道李婕的身份,所以便和李婕玩上了。
等蕭良貪圖一時的新鮮勁過去後,便想甩掉李婕,卻發現李婕背後有黑道大哥李強豪撐着。
現在害得蕭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只能和李婕耗着。
“好啊!”源於蕭良的態度,李婕越發對紀晴歌恨得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你和她從來就沒有斷過感情!”
“蕭良,你給我記着,你和紀晴歌給我難堪,我會十倍地還給你們!”李婕說着,丟下蕭良就開車離開。
蕭良很淡定地站在原地,他早就想擺脫李婕了!
如今,既然是李婕先說分手,雖然蕭良面子上過不去,但身體和心靈都自由了!
想着,蕭良看向餐廳裡,見紀晴歌與莊宸墨兩人有說有笑的,蕭良眼裡涌出一抹深邃的笑意。
紀晴歌與莊宸墨仍舊在餐廳裡吃飯,望着滿桌子的狼藉,紀晴歌打了個飽嗝。
“你該說說好消息到底是什麼了吧?”紀晴歌還惦記着這個事。
“嗯。”莊宸墨笑得很『迷』人,眸『色』輕柔地落在紀晴歌身上,“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紀晴歌好奇莊宸墨什麼時候也變得八卦了,她不由向他湊近,問:“什麼秘密?”
“關於你的。”莊宸墨說。
“我?”紀晴歌指着自己。
莊宸墨望着紀晴歌,煞有其事的點頭。
“我能有什麼秘密?”紀晴歌覺得莊宸墨肯定在跟她開玩笑。
縱然她有秘密,對於莊宸墨來說,也不會是天大的喜事吧?
莊宸墨脣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拿出手機,點開微博,再將手機放在紀晴歌手上。
紀晴歌看見莊宸墨點開的是“紀大懶人”的微博。
“你都知道了?”紀晴歌驚聲。
原本,紀晴歌還想在適當的時機給莊宸墨一個驚喜,可竟然被他提前知道了!
莊宸墨點頭。
紀晴歌有些不自在,又問:“也看內容了?”
莊宸墨依舊點頭。
這時,紀晴歌的臉都紅透了。
紀晴歌傳在微博上面的漫畫,畫的都是她與莊宸墨日常生活中的瑣事。
在漫畫上,莊宸墨以好男人的形象出現,而紀晴歌,則以被寵的女人形象出現。
紀晴歌將她與莊宸墨生活之間的玩笑與趣事全部畫了出來,好多人都好心水他們這一對。
“不許再看!”紀晴歌細着聲音,喊出的話是霸道,卻連眼睛都不敢與莊宸墨對視。
莊宸墨笑問:“我家老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害羞了?”
“討厭啦!”紀晴歌嗔道。
紀晴歌就知道,如果被莊宸墨知道了她所畫的內容,他肯定會笑她。
她也真是『迷』了心竅,怎麼會想起畫和莊宸墨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呢?
莊宸墨忽然出聲:“我很喜歡。”
紀晴歌顯然沒聽懂,揚起光亮的眼眸看莊宸墨。
莊宸墨望着紀晴歌,他臉上全是期待的表情,說:“如果我能參與就更好了!”
紀晴歌低垂着眼,小聲說:“你本來就是主角。”
“所以以後,我一定要對老婆更好,讓老婆有更多的趣事可以畫。”莊宸墨說。
紀晴歌嬌羞的笑,低着頭,喜悅全現在臉上。
突然的,紀晴歌出聲:“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實則,紀晴歌已經開啓了手機上的錄音功能。
莊宸墨雖然待紀晴歌極好,但甜言蜜語說得卻並不多,紀晴歌每每奢望,如今,也便只能用錄音來滿足她了。
“我說,以後要對老婆更好,讓她做家裡的女王!”莊宸墨笑着重複。
紀晴歌收回手機,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誰要做你女王了!”
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
紀晴歌萬萬沒有想到,她昨晚將照片給李婕看,不過是氣氣李婕罷了,卻成了李婕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覺睡醒,紀晴歌與莊宸墨像往常那樣做好早晨該做的事,然後去上班。
紀晴歌走進寫字樓大廈裡,她還沒進電梯,忽然,一塊手帕從後來伸過來,捂住她的鼻子。
很快的,紀晴歌便失去了意識。
幽暗的光線、破舊的屋子,紀晴歌醒來的時候,望着眼前陌生的景象,她不由蹙起了眉頭。
紀晴歌想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
“有人嗎?”紀晴歌喊出聲,“救命啊!”
紀晴歌喊了好幾聲,卻沒有人回答她。
這兒彷彿成了一個孤立的地方,沒有其它生機。
紀晴歌慌了,難不成,她是被丟到某個荒郊野嶺來,然後要活活被餓死嗎?
不行!
紀晴歌四下看了看,那個門是很老式的鐵栓門,卻並沒有上鎖,只要把扣住的鎖鬆開,她就能出去了。
看見一線生機,紀晴歌忙挪動着身子往前移。
紀晴歌一直挪到門口,她的手腳不方便運作,藉着平衡力,艱難地站起身,想用臉將門栓蹭開。
一次不行便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紀晴歌求生的毅力很強,她腦子裡只有一個信念:一定不能死!
如果她死了,喜歡她的讀者們看什麼?父母親誰來照顧?而且,莊宸墨的體貼與溫柔,就要全部被另一個女人領走?
想想紀晴歌都覺得不划算!
所以,紀晴歌要活下去!
紀晴歌想將綁在手上的繩子鬆開,可時間不等人!
這一看就是場蓄意的綁架,如果她在這兒磨蹭間,綁架她的人回來了怎麼辦?
且不管綁架她的人是誰,總之絕對不會是好人!
終於,紀晴歌用嘴加臉,將那把上了鏽的門栓打開了。
紀晴歌吐了口口水,將嘴裡的鏽味吐掉,顧不得滿臉的鐵鏽,看見外面的亮光,她有種暫時獲救的輕鬆。
可僅僅只是那麼幾秒鐘的輕鬆,紀晴歌又犯難起來。
擺在紀晴歌面前的,是一條並不平整的山路。
山間樹木高大,從樹葉間散落下被分散成密密麻麻的陽光,一眼望過去,四周沒有別的房屋。
更何況,紀晴歌的雙腳還被捆住,她沒法走,繩子又解不開,她只能用屁股摩擦地面,一步一步往前蹭。
雖然艱難,但至少有生的希望。
山中的溫度比市內略低,但氣溫依舊高。
紀晴歌挪動得滿頭大汗,她回頭望了望,渾身忽然就冷了下來——她隔小屋不過才兩三米遠的距離,而她卻感覺自己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原本紀晴歌還僥倖的以爲,自己應該已經挪步挺遠了!
該死的!
如果照這種速度,只怕她等天黑了都還在這破地方吧!
紀晴歌不知道這是哪兒,也找不到人求救,別人綁架她來卻沒有鎖着她,不論原因是什麼,好歹她現在有一絲逃生的希望。
只是,她得想個快點兒的辦法。
紀晴歌急得眼珠子直轉,同時還不甘心的往前移。
這時,一條有紀晴歌拳頭粗壯,比她身高還長的蛇向她爬了過來。
蛇在密密地樹葉的遮掩下,並沒『露』出它的體型,但紀晴歌卻着實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好像即將會遇到什麼危險一般。
突然,蛇揚高了頭,紀晴歌看見那大得嚇人的蛇頭,她“啊啊”的尖叫,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而那蛇卻瞪着眼睛看紀晴歌,彷彿隨時就要張開血盆大口,然後將紀晴歌吞進肚子裡。
紀晴歌從沒見過蛇,而如今一見,就見着這麼大的一條,她平常可是看見『毛』『毛』蟲都會怕啊!
“救命啊!”紀晴歌死命的喊,同時,還不停地向後縮。
蛇緩緩地向紀晴歌爬來,不時湊近點兒頭到紀晴歌近處,不時又昂揚着身軀,好像是在比劃着將紀晴歌吞進肚裡是不是裝得下。
紀晴歌那張臉被蛇嚇得沒有一點兒血『色』,她驚恐萬分地後退,那蛇卻永遠與她隔着或近或遠的距離。
直到這一刻紀晴歌才覺得或許那間關着她的屋子此刻才最安全。
如果她能將蛇擋在屋子門外,就算活生生餓死,也好過被蛇當做午餐啊!
紀晴歌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顫抖,每退一步都驚悚萬分。
而這時,在紀晴歌的身後忽然又竄起來一條大蛇。
兩條蛇不時向紀晴歌伸去腦袋,就像是在搶這頓午餐。
“啊——”紀晴歌嚇得哭出來。
紀晴歌記得她在雙子神偷裡面看過,這種蛇好像是叫亞馬遜對對蛇,比眼鏡蛇還毒。
紀晴歌嚇懵了,她前後進退都不行。
以她現在被蛇嚇過的智商,她連左右移動都想不到,或者說,她是被嚇得渾身發軟,根本已經沒有挪動的力氣了。
兩條蛇以紀晴歌爲交匯點,紛紛爬了過來。
蛇身冰冷,在紀晴歌身上掠過,紀晴歌彷彿置身冰窖。
她已經嚇得沒有力氣叫了,兩條蛇一前一後地纏着她,就像是要將她絞死。
紀晴歌閉緊雙眼不敢看,蛇的身體在她的身上紮根,好像她是一棵樹,而它們,正圍着她跳舞。
在紀晴歌模糊的意識中,好像聽見了莊宸墨在喊她。
她聽清楚了,莊宸墨是在說:“老婆,別怕!我馬上就來!你忘了,你會跆拳道嗎?”
跆拳道啊!
紀晴歌哭得傷心,跆拳道是用來打人的,不是打蛇啊!
可是,她怎麼能這麼快就屈服呢?
哪怕要傷害她的是兩條兇殘無比的毒蛇,她也要比毒蛇更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