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一直在醫院裡陪着米米,因爲米米住的病房是超級VIP病房,一個病房配備一個主任級的醫師,還有一個二十四小時守護的護士長,每天院長會帶着副院長進行三次查房。
這是超級VIP病房應該有的待遇,這裡完全就是一個獨立的小樓,環境優美,沒有人打擾,更重要的是,沒有記者什麼的出現,應爲這裡是刷卡進‘門’。
從米米在伏哲瀚的婚禮上出現之後,她就成了一個名人,媒體們在瘋狂的追查米米的消息,不過伏哲瀚的保密措施做的很好,記者們根本沒有調查到一點點的事情,只是無功而返。
伏哲瀚讓韋清將莫唯一的衣服送到醫院,莫唯一去將身上的婚紗換了下來,韋清來的時候還給伏哲瀚帶了今天的幾份報紙,上面的頭條還是莫唯一跟伏哲瀚結婚的消息。
伏哲瀚看得出莫唯一很疲憊了,而且最近她戲約還很多,很多都在拍攝之中,沒幾天還是百‘花’獎的頒獎典禮,她應該是很忙的,但是卻一直在醫院陪着米米,心中自然是很感動的。
他沒有想到,她跟米米之間竟然這麼的有緣分。
‘抽’骨髓也是十分傷身的一件事,明明臉‘色’已經很不好,可還是在堅持,真的不動她在倔強什麼。
莫唯一冷冷的看着那些頭條,最大版面自然是她跟伏哲瀚結婚的新聞,並且報紙上給了她手上戒指一個特寫,很奢華的戒指。
在他們的新聞旁邊就是莫雨薇跟秦洋的新聞。
標題是紅‘色’的,上面寫着“秦氏總裁夫人爲嫁進豪‘門’跟家人斷絕關係”。
下面一條就是“疑似秦氏總裁與其夫人關係不好,結婚只爲孩子”?
“莫氏面臨破產,作爲莫氏‘女’婿的秦氏總裁幫還是不幫”?
這樣的新聞有很多,莫唯一看得很入神,伏哲瀚也好奇莫唯一在看什麼,竟然連他說了半天的話都沒有反應。
俯身低頭,看見的就是秦洋的新聞,看着她看得那麼的認真,還聚‘精’會神的在研究着,心中就有一股無怒火,不,應該說是妒火。
該死的,是因爲結了婚的緣故嗎?他爲什麼這麼在意她關注別的男人,還是秦洋那個男人,她有沒有一點品位?
結婚之前,他大概算了算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伏哲瀚是行動派,一把就搶過了莫唯一手中的報紙。
莫唯一用十分清澈無辜的眼神定定的看了伏哲瀚幾秒鐘,然後又看了看那幾份被他蹂躪的報紙。“你要看報紙?好吧,那給你吧,反正我也看完了。”不就是報紙,有必要跟她搶嗎?
韋清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想着總裁說的,婚禮結束之後就給她放假的,她正好跟總裁提一提。
畢業這麼久,一直在高強度的工作,已經很累了,身心都很累,她需要休息了。
“總裁,你之前許我的假期還作數嗎?”韋清小心翼翼的問道。
病房內的氣壓有點低,有點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
伏哲瀚明顯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莫唯一身上,哪裡有時間去管之前答應韋清的什麼假期。
“韋清,你去拿點我的衣服過來。”這回答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問題。
韋清有些失落,不過卻並沒有開口再問,因爲她知道,已經不會有結果了,她識趣的離開,將病房留給了伏哲瀚跟莫唯一。
“莫唯一,你以爲我只是要看你的報紙,你覺得我是因爲這個在生氣?”她怎麼能夠這麼的缺情商?她脖子上長着的東西難道是擺設嗎?
莫唯一還真的打算傻到底了,用呆萌呆萌的眼神看着伏哲瀚,還不悅的蹙起了柳眉,“那你是在生氣什麼?”她又哪裡得罪他了嗎?
“莫唯一,你是存心要氣我是嗎?”他真的恨不得上前將她整個人翻過,來打她的屁股,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女’人。
那天宣佈Dior香水廣告的男主是他自己,是因爲他看到了劇本,那麼曖昧的劇本,男的要赤‘裸’着上班上,‘女’的還身穿薄紗,這麼曖昧的廣告,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的男人拍攝。
他一直等着這個‘女’人問他爲什麼這麼做,這樣他就可以順利成長的回答,“因爲我太在乎你。”
他一直等一直等,就是沒有等到她問。
“伏哲瀚,你有病是不是?我問你爲什麼生氣你又不說,你想吵架是不是?那好,我們出去吵啊,這裡是醫院,我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一直呆在醫院裡,我現在沒有‘精’神跟你吵,我下午還要去拍攝《衛子夫》的最後階段的三場戲,一直到拍到明天早晨,現在我只想休息一會兒,你要是想告訴我你爲什麼生氣,我會考慮聽一聽,如果你不想說,那就請你坐遠一點,我不想看到你!”
她在這邊累死累活的陪他‘女’兒,他倒好,莫名其妙的跟她生氣!
婚禮當天,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沒有出現,那就是莫言,她試圖找她,可是她就是不出來,她猜想,莫言是應該躲起來哭了,一場婚禮,她傷害了太多太多人的。
這輩子,她不配再擁有幸福了。
她給了自己一個期限,是她給自己定的一個目標,最晚一個星期,她一定會回拿到莫氏,讓沈佳跟莫振亮嘗一嘗流落街頭的滋味。這算是她復仇的第一步!
流落街頭的滋味,那是她曾經感受過的,並且不止一次……
五歲……七歲,八歲……十歲,讓她滾出莫家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年都會發生一次……沈佳對此簡直就是樂此不疲,似乎是在看着她是不是能夠活着回到莫家。
想她一個孩子都能夠身無分文的時候活下來,沈佳跟莫振亮那麼大了,如果死了的話,那就是老天要收他們。
不過他們應該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不是有一句話說,禍害活千年?
這一世,街上行乞的人那麼多,可她從來就沒有給過一個硬幣,因爲前世她給的太多了,就是因爲她知道那種身無分文的處境,所以纔會去同情那些行乞的人。
重活一次,她再回想起來,當她身無分文的時候,街上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對她施捨過援手,他們一個一個的從她身邊路過,或嫌棄的看着她,或惋惜一聲從她身邊談笑而過,或高昂着頭當做沒有看到。
人心是多麼的涼薄,她很期待,曾經不可一世的莫家落敗,流落街頭之後,大家是會上前踩上一腳,還是會給他們乞討的盆裡放上幾個硬幣!
那畫面,想一想她就十分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