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哲瀚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覺得不能夠再讓她這麼耍賴了。
他嘆了一口氣,走到他們的衣櫥那邊,開始爲莫唯一挑選衣服。
莫唯一雖然喜歡黑白‘色’調的東西,可是衣服卻很少穿黑白,基本上白‘色’的居多以及一些淺‘色’系的衣服爲主,黑‘色’的衣服屈指可數。
伏哲瀚好不容易從衣櫃裡找到了一條‘毛’呢的A字羣,裙子是白‘色’的,材質很厚,非常時候這種天氣穿着。
他知道莫唯一怕冷,所以另外給她選了一件黑‘色’的皮草,看起來十分的簡潔大方。
挑選好衣服之後,伏哲瀚爲莫唯一將身上的襯衫脫下,當然了,那件襯衫一定是伏哲瀚的無疑了,穿在莫唯一的身上就像是一條及膝裙。
脫掉身上原本的衣服之後,伏哲瀚纔開始一件一件的爲莫唯一穿衣,動作熟練地就像是他爲莫唯一穿過無數遍一樣。
“瀚,你給很多歌‘女’人穿過衣服嗎?”
“我如果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會!”她重重的點頭。
伏哲瀚‘揉’了‘揉’她的頭髮道:“這麼相信我嗎?”
“是,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相信,這是夫妻之間相處最基本的。瀚,我早就說過了,有些事情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但是我不需要謊言,就算是善意的謊言也不行,我寧願要醜陋的事實。”
“好,我答應你。”
她柔柔的笑着,她喜歡他這樣的回答。
她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黑‘色’白‘色’,她從來不會這麼穿的。
“瀚,我又不是你,幹嘛給我選黑白的衣服?”她癟癟嘴,皺了皺眉。
“今天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所以需要你這麼穿,公司那邊我已經跟時佔說過了,他會幫你處理好的,秦氏的收購案他會帶領着公司進行,所以你不用擔心,言言,你今天的時間可以用來陪我嗎?”
她帶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看着他的暗淡無光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感覺,他現在不太開心,他的心在痛。
或許這就是夫妻之間的感應吧,他的情緒她能夠體會到,但是卻不一定了解是什麼原因。
“好,我陪你,不管是今天還是明天,只要你想,我就陪着你。可是瀚,我們要去哪裡?你是打算什麼都不說,直接就帶着我去嗎?”今天她穿的黑白的衣服,看上去倒像是要去參加什麼葬禮。
“嗯,乖,先不問,你聽話,先去洗漱,我下去給你做早餐,今天咱們不喝牛‘奶’,不過你早飯還是要吃的。”
她點點頭,起身往浴室走去,洗漱臺上,所有的東西他都已經準備好了。
以前都沒有發現,原來他還是一個居家的好男人,怎麼以前看他就像個暴君呢?
喜歡一個人跟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感覺真的相差的好大,一定是她之前太討厭他了,所以他身上的亮點她都沒有看到。不過幸好她現在發現了,那這個男人以後就屬於她一個人,其餘‘女’人勿近,靠近者殺無赦。
下樓之後,就看到桌上準備好的早餐,很豐盛,堪比五星級酒店的水準,看了一眼,果真沒有牛‘奶’,而是現榨的果汁,是她最愛的奇異果。
“瀚,你這麼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帶你出去,身爲老婆的我真是有面子。”
“少拍馬屁,趕緊吃飯。”
“……”她嘟了嘟嘴。
真是口不對心!心裡早不知道美成什麼樣了,她都這麼誇他了,都不見他誇她一下,禮尚往來都不懂。這一點不好,她還得好好教育教育,不然就寵壞他了。
某個‘女’人十分沒有良心的這個想着,可是事實上到底是誰在寵着誰呢?
伏哲瀚準備了蕎麥三明治,知道莫唯一不喜歡吃生菜,所以已經幫她幫生菜挑出來了。三明治已經給她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用叉子直接就可以吃了。服務是十分的到位。
今天她的穿着,黑絲襪,白‘色’‘毛’呢裙,漆皮長靴,黑‘色’皮草,沒想到他還懂搭配衣服,一不小心又發現了他一個優點。
這樣每天多一點驚喜的感覺真是不錯。
坐在車上,她發現車子正在往郊區開,離市中心越來越遠,與其說是荒涼,那還不如說是悽清。
一個半小時之後,他們終於達到了目的地,車子停在了山下。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一切,莫唯一從心底竄上來一種冷意,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瀚,我們爲什麼要來這裡?”她想回去,真的想回去。
“言言,你怎麼在發抖?你很冷嗎?”伏哲瀚擁抱住莫唯一,關切的問道。
不,她不是冷,而是不想待在這裡,這裡……這裡是墓園,她就葬在這裡,醫院逃出來的那天,來到這裡參加了自己的葬禮,那個時候她就說過,如果不成功的復仇,她就絕對不會再來這裡。
“瀚,我們可以走嗎?”她望着他的眼睛,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伏哲瀚一邊安撫着,一邊輕聲在她耳邊說道:“言言,我們不是說好的嗎?再說,有我在,你擔心什麼,莫言不是也在這邊,你剛好哦可以去看看她不是嗎?”
不,她就是不想看到那個墓碑所以纔不想去的。
莫言,莫言……
沒有人願意見到自己的墓碑,當初她站在墓碑前面的時候,心臟都是停止跳動的。她害怕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那張熟悉的臉。
直覺告訴她,哲瀚帶她過來是要要告訴她一些事的,她很想知道,可是真的不想上去。
說起來,那天是他救了她,她一直好奇,那天他是在祭奠什麼人。
莫唯一緊緊地抱住了伏哲瀚的腰,像是在尋求什麼安慰。
不難看出她內心的糾結,她的思想正在做着強烈的鬥爭,終於,在半個小時的沉定之後,終於是答應跟伏哲瀚一起上去了。
她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牽着他的手,很小心的走着每一步,她知道,那個地方離她越來越近了,她清楚的記得那個位置……
伏哲瀚在一旁見她的反應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言言,你不是說莫言對你很重要,既然來了,那爲什麼不過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