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什麼，不打自招？”慕晚晚從封肅辰的身後越過，站在慕南海的面前。
看着慕南海臉上那驚懼的表情，害怕的臉色發白的樣子，她心裡不僅不覺得快慰，反倒……有一種悶悶的疼痛，讓她心裡很不好過。
不是同情慕南海，而是唏噓所謂的親情竟然是這樣的脆弱。
“我跟你們說了，那……那些話都不是真的，我……我沒有……”
“什麼不是真的？”慕晚晚反問，“是你和陳曉嫺之間的扭曲關係不是真的，你並沒有揹着我父親和家裡人和她勾搭在一起？還是你沒有和陳曉嫺合夥給我父親喂有安神效果的感冒藥，沒有把他的車胎放氣戳破？”
“我……我……”
慕南海的臉色更加驚恐，想要從懷中摸出一根菸來冷靜一下，卻發現他早就做過這樣的動作，煙和打火機都掉在了地上，只是最後沒能成功把煙送到口裡。
也許是因爲心裡很驚慌，他這一次倒是成功了，只是，就在他快要把煙送到嘴裡的時候，封肅辰卻蹲了下來。
修長有力的手指，猶如上蒼最眷顧的工匠雕刻出來的藝術品，骨節分明，清晰有力。
只是，這一隻手卻伸到慕南海的面前，從他指尖拿走了香菸，丟棄在地上，錚亮的皮鞋就這麼在慕南海面前慢條斯理地將香菸給碾滅，碾碎……
猶如，在暗示着什麼。
“慕總，多的話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來說，你只要老老實實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再交代一次，我想……你今天或者以後的日子不會太難過。”封肅辰淡淡開口。
一雙冷厲的眸子，直視着慕南海，眼中包含着深意。
慕南海瑟瑟顫抖起來。
以後的日子不會難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纔不相信！
現在負隅頑抗也許要吃點苦頭，可是……可是……
一瞬間，慕南海很混亂。
就在慕南海心亂如麻，找不到一個方向的時候，封肅辰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知道的，我這人向來遵紀守法，又不喜歡與人爲難，你要是在我們已經掌控了絕對證據的情況之下，還是遲遲不肯配合，說不定……我就要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了，你覺得呢？”
封肅辰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並沒有疾言厲色，也沒有咄咄相逼。
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中吹來的風，帶着潮溼而凌冽的寒意，猶如刀鋒一般刮嚮慕南海，讓慕南海有種骨髓都發寒的感覺。
慕南海驚恐地看向封肅辰，卻封肅辰的眼神就這麼帶着無盡的冷意，落在了他的斷指之上，彷彿不經意的舉動，又像是在暗示着什麼。
那根斷指……
難道，封肅辰還想要這麼對付他？
只要一想到那一天封肅辰猶如地獄惡魔一般，將他的手指給削去的那種狠厲，還有他身體傳來的無盡劇痛，慕南海一張本就慘白的臉，便變得更加的慘白如紙。
“我說，我說……”身體先於腦子行動，慕南海使勁點頭，痛哭流涕地喊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