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這麼看着我?”慕晚晚眨了眨眼睛。
這男人,那哀怨的表情,湛黑深邃的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像……她剛纔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嗯,還被抓一奸了一般。
“你不會以爲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君柏學長也是我的愛慕者吧?”慕晚晚真是覺得好笑了。
心裡忍不住樂,臉上也揚開了笑意。
封大總裁吃醋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就差點沒有嘟嘴了。
“雖然我覺得自己是很天生麗質難自棄啦,但是呢,這世間的好男人還都盯着我一個人呀?”慕晚晚邊說着,邊朝着衛生間走去,“我打熱水過來,先給你擦一擦身上的汗。”
封肅辰,“……”
嘆了口氣。
決定不能這個後知後覺,不對,是不知不覺的女人計較。
君柏是盛天琅的朋友,而且,很明顯知道盛天琅對慕晚晚的心思,所以……這弄得他心裡也有些小疙瘩。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盛天琅在慕晚晚身邊守護了那麼多年,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慕晚晚也是坦坦蕩蕩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計較。
他想着,如果他以前能不顧那些世俗的眼光,提前進入她的世界裡,也許就沒有盛天琅什麼事情了。
她的一切都有他來保護,還用得着別人?
可是,就是被世俗眼光束縛了那麼多年,也掙扎不開自己內心的桎梏,所以他硬生生錯過了這麼多年。他的小女人,成長起來的那些青澀歲月中,被一個臭小子給佔據了那麼多的時間……
想想,就恨不得和盛天琅打上一場。
躺在牀上,封大總裁在心裡琢磨着,回國之後怎麼好好教訓盛天琅。
慕晚晚不知道封肅辰心理活動這麼豐富。
畢竟,這位大叔就算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面上也仍舊是一片冷靜淡然,有着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淡定。
端着溫水,慕晚晚走到病牀邊上。
“把上衣脫掉。”慕晚晚說道。
“你就是這麼爲我服務的?”封肅辰斜睨了慕晚晚一眼,舒舒服服地靠在軟枕上,“我受傷了……”
“可是,你不是隻傷了小腿嗎?”慕晚晚微笑臉,“你別告訴我,你平時是用腳穿衣服的。”
“我怎麼穿衣服,你難道不知道嗎?”封肅辰勾脣,臉上的笑容比慕晚晚更欠揍,“還是,你只注意我脫衣服的時候,從來不看我是怎麼穿衣服的?”
慕晚晚,“……”
“老婆大人,我是病號……”封肅辰湛黑鳳眸似笑非笑,反正就是打定主意不動手了,還加了一劑猛藥,“我手臂上被人用木棍砸了那麼多下,淤青都沒有消……不過,如果你不好意思給我脫衣服,我就自己來……”
說自己來,壓根沒有要動的打算。
可是,這樣的小伎倆“對付”一個關心則亂的人,自然是夠了的。
慕晚晚臉色一變,連忙說道,“你不準自己來,你躺着就好了。”
封肅辰舒舒服服的躺着,“那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