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項御天抿了抿薄脣,沒能繼續說下去,只是道,“最後我找到了你。整件事就是這樣,是麼?”
“……”
江唯一愕然地看着他。
她都不想編故事,他卻替她編了一個故事出來……
編了一整個完整的故事,虛構出一個仇家。
“是麼?”
項御天又問道,像是非要知道她的答案似的,伸手抹了抹她脣上的湯漬。
江唯一沒讓自己露出慌亂,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是,整件事就是這樣,就像你親眼看到的一樣。”
“……”
聞言,項御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視着她。
他的眸色深得讓人看不透。
“……”
江唯一維持鎮定地面對他的目光,她這時候露出一絲膽怯或猶豫,她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就像昨晚他書房的那些書架,被打得渾身槍孔。
羹湯的熱氣慢慢淡去。
兩個人對視。
過了大約一分鐘的僵持,項御天忽然笑了,脣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目光情深地注視着她,最性感的嗓音道,“好了,以後在我身邊,沒人敢欺負你,這件事我們不提了。”
說着,項御天舀起一勺湯喂到好脣邊。
“……”
江唯一盯着他的笑容,低眸喝下湯。
爲什麼,她又有了像上次讓他喝麻醉類藥物時的感覺,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清楚……
好像她做什麼都逃不開他的眼睛。
可如果他知道,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還喂湯給她喝。
“怎麼了?”項御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麼突然露出這麼戒備的眼神?”
“……”
江唯一忙低下眸,斂去一切,淡淡地道,“我沒有。”
他的眼睛是不是太犀利了。
“是嗎?是我看錯了。”項御天並不介意,很隨意地說道,“來,繼續喝湯。”
“……”
江唯一麻木地喝着他餵過來的湯,一顆心莫名又浮在半空了。
“咚咚。”
門被敲了兩下。
項御天瞬間變臉,冷眼朝門口掃去,“我說了,別打擾我們用餐!”
“項少,我有急事。”孤鷹賠上一臉傻笑,恨不得把腰躬成90度角。
“說。”
項御天冷冷地說道,手上仍給江唯一喂湯。
“有警/察來了,我拿錢擺不平。”
孤鷹抓抓頭髮,十分委婉地道,“說是這次綠島小區‘黑色35小時’太多目擊證人,他們必須得給大衆交待,所以想請項少您去坐坐。”
他就說了嘛,軟禁整個小區的住戶動靜太大。
都上新聞頭條了。
國內的一些組織哪敢這麼囂張的。
“讓我去警/察局坐?”項御天像是聽到了笑話,冷笑一聲,問,“局長是新來的?”
孤鷹想了想,“好像是生面孔。”
項御天將最後一口湯喂進江唯一嘴裡,“渺渺,去過警/察局麼?”
“沒有。”
“那我帶你去聞聞警/察局的咖啡。”
“……”
聞聞?
江唯一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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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晴朗,萬里無雲,s市的警/察局在中心路口,周圍道路四通八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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