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我是冒牌貨,就能重新燃起當初找渺渺的念頭,他就不用再爲我付出那麼多了。”江唯一說道。
她不再是他的渺渺,不再是他的夢想。
那他,怎麼可能還會爲她死呢……
“我不認爲項御天會相信你的這場戲。”安城有這種直覺。
“我會讓他信的。”
江唯一擦乾眼淚,轉身拉開門毅然決然地離開。
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不會後悔,可她無法將心底的那抹痛和酸楚收放自如。
從今以後——
她再不是他的渺渺了。
再不是了。
她必須,放棄自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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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化了淡淡的妝容,尤其是眼睛旁邊,被她修飾得很好。
她走上天台。
天台的風一如既往地那麼大,呼呼地吹得耳朵犯疼。
江唯一往那邊走去,空蕩蕩的天台彷彿無邊無際,遠遠地,她便望見項御天還是坐在那張白色長椅上。
這一回,他的手沒被銬在椅子上。
看守項御天的幾個同僚見到江唯一,便像看到救星似地朝江唯一跑過來,“江唯一,姓項的不知道怎麼了,眼神太嚇人了。”
也只有項御天,才能讓經過精密訓練的an成員都被他的眼神嚇到。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
江唯一點頭,淡淡地道,雙手插在口袋裡。
“行,我們這就走。”
幾個同僚繞過她離開天台。
江唯一望着遠處的項御天,一人一椅,這時的太陽已近夕時,不再刺眼……
人生有時就像太陽,當它西下的時候,你怎麼追都追不上。
江唯一往前走去,在他身旁坐下,臉上淡然,沒有太多的表情,她沒去看他的臉……
她怕她無法流暢作答。
可即便不去注意他,他身上凌厲的氣場依然強勢,強勢到無法忽視。
她緊張,一顆心懸着。
“這次沒有生煎包?”項御天問,嗓音沒了剛纔的陰沉,平常極了。
江唯一的心被攥住。
他問的只有生煎包?
她主動提起,“項御天,我剛纔說的……”
“我不信。”
項御天斬釘截鐵。
“……”
江唯一咬住脣,默然地看向遠處的天空。
被安城猜到了。
他不相信。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項御天捏住轉過去,她對上他深邃的眼。
“聽着,渺渺,如果你想讓我活下去,很簡單,跟我在一起!”項御天緊迫地盯着她,嗓音幽冷,“別用這麼低級的激將法。”
“……”
他的手指很用力,江唯一的下巴被捏得發疼。
“別拿我們小時候的事跟我開玩笑,這種玩笑,我開不起,懂麼?”項御天深深地凝視着她,逐字逐字說道。
江唯一看着他,不讓自己泄露一絲慌張。
她,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更改。
“是嗎?”江唯一冷靜地看着他,沒有笑容,沒有虛僞,只是道,“你知道你不相信我的那些話對我是最有利的。”
“……”
她出人意表的冷靜刺傷項御天的眼睛。
項御天捏住她的下巴,捏得份外緊,“告訴我,只有剛纔那一幕戲是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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