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江唯一想走到他身後。
項御天伸手一把將她推回去,目光冷冽而諷刺,“用不着你檢查。”
“你是爲我受的……”
“我只是沒撲對位置而已。”項御天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別想那麼多,你以爲現在的你還值得我捨命相救?我項御天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他說,你以爲現在的你還值得我捨命相救?
“……”
江唯一的身體僵硬,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
項御天從身後拿出一把槍遞給她,“拿着槍,走人,這地方不能呆了。”
“……”
江唯一愕然地看着他,沒有接過槍。
“身爲an的成員,玩槍應該是基本功課吧,拿着。”項御天直接將槍扔到她身上。
江唯一連忙接住,“爲什麼給我槍?”
項御天轉身欲走,聞言,他回過頭來衝她輕蔑地冷笑一聲,嗓音涼薄,“你不會認爲我還要帶着你逃跑吧。”
“……”
“江唯一,兩年前我說放過你,不代表我不恨你。”項御天冷冷地道。
他還在恨她。
這兩年都在恨她。
江唯一的目光黯了黯,對,他當然該恨她,他怎麼還可能帶着她逃跑。
“走,是死是活看你自己的本事。”
項御天將話放下,轉身便走,沒有一絲的猶豫。
江唯一望着他的背影,他穿着黑色襯衫看不出什麼,但步履往前時,她還是隱隱約約看到了血跡。
真的只是撲錯地方了麼?
外面又傳來爆炸聲和激烈的槍聲,別墅在晃動。
江唯一知道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低頭撕下礙事的晚禮服長裙,撕到大腿根處,然後握着槍衝出休息室。
一出門,她就看不到項御天的身影。
他帶着孤鷹和那麼多保鏢,當然很容易撤退。
江唯一走到樓梯口往下望去,樓下已經是一片狼籍,賓客們有的抱頭鼠竄,有的拿槍亂射,一羣黑衣人從外面衝進來,就是一通槍擊掃射。
地上躺下不少人。
****內鬥麼?
煙霧開始瀰漫,視線越發不清楚,她現在下去救不到人,反而會把自己賠進去。
江唯一皺了皺眉,沒有下去,趁黑衣人沒上來之前,迅速返回樓上,打開一扇後窗,脫下腳上的高跟鞋用力在牆上敲斷高跟。
她站上窗臺,縱身一躍。
穩穩落地。
她走到一排樹後觀察情況,只見後面的路也有黑衣人值守,幾個人在那裡說話——
“都打起精神來,人沒逮到都別鬆懈。”
“我們都圍成這樣了,他能逃到哪裡去。”
“都別懈怠,別忘了他是誰,多久才能抓住一次他的行蹤。”
“怕他什麼,紅港這個地方,他來了就別想走!”
“……”
看樣子今天這場腥風血雨的廝殺是有備而來。
江唯一找着突圍的機會,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部車上,她來的時候瞥過一眼,好像是運送食物的高級麪包車。
而一個穿着廚師服的男人躺在車旁,被爆頭而死,手上還拿着車鑰匙,餐盤和糕點散落在他身邊,製作精美的蛋糕上濺到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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