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抱着她,黑眸一滯,低沉地問道,“什麼?”
“我看到他吐血了。”
江唯一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
聞言,項御天一把按住江唯一的肩膀,將她轉過身來,黑眸瞪着她,臉色鐵青,“你說什麼?”
“他吐血了,身體可能不太好。”
江唯一站在他面前,迎向他的視線。
項御天深深地瞪着她,下一秒,他鬆開她的手就往樓下狂奔,三步並作兩步走下樓梯。
江唯一站在樓上,目光黯然。
佛倫羅薩可能去不了吧,但這樣也好,她不想裝作不知道,不想欺騙項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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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臥室裡,氣壓極低,有一種風雨欲來前的預兆。
江唯一靠着牆站在那裡,擡眸往前望去,項榮錦披着一件外套坐在牀上,一張臉上有着不算明顯的病容。
兩個醫生站在病牀前給項榮錦檢查。
項御天站在一旁,一張臉陰沉到極點,黑眸陰鷙地瞪着那兩個醫生,周身散發着寒氣。
江唯一不懷疑,現在誰去碰一下項御天,他一定會炸了。
好久,兩個醫生才站直身體,看着項榮錦彎腰恭敬地報告道,“項先生,你的身體情況目前還算穩。”
“穩着等死嗎?”
項榮錦坐在牀頭,低笑一聲。
“給我說人話!”
項御天沒什麼好耐心,一把攥過一個醫生的衣領,將他強攥到自己身前,黑眸死死地瞪着他,“我義父怎麼樣?”
“這……”
醫生戰戰兢兢地看着他,根本不敢說出來。
“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項御天低吼,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項先生……項先生最多還有三個月。”
醫生嚇得急忙說出來。
江唯一離得遠遠的,站在那裡一聽震驚地睜大眼睛,項御天一拳就將醫生揍倒在地,擡起腿就狠狠地踩了上去,目光陰戾得可怕,“庸醫!”
“這已經是我用最好的醫生了。”項榮錦坐在牀上苦笑一聲,冷眼瞥一眼地上的醫生,聲音厚重,“你把他們打死也沒有用,我這毒也解不了了。”
毒?
江唯一驚呆,臉色越發地蒼白。
“有人給義父下毒?”項御天的臉一下子冷下來,“孤鷹,馬上去查!”
他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敢給他義父下毒!
“是,少主。”
孤鷹站在一旁應道,一張臉上全是震驚,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敢給項先生下毒。
“查不到了。”項榮錦低笑一聲,在牀上坐着,沉聲說道,“是一種慢性毒,前幾年就在我身體裡了,只是一直到現在才發作,一發作就是來不及了。”
他項榮錦一向自負,也忌諱做什麼身體檢查,非病不請醫生。
前幾年。
項御天站在那裡,目光一凜,猛地轉身看向江唯一。
江唯一迎向他的視線,臉色白了白,然後低聲誠實地說出口,“應該是我姐姐。”
姐姐一早就對付了項榮錦,所以就沒拿項榮錦當一回事。
而前幾年能在項榮錦身邊下毒的……只有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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