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唯一沉默地移開視線,不再說話。
項御天一拳狠狠地砸在車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江唯一低着眸,仍是沉默。
“爲什麼要救我?”
很久,項御天忽然問道,嗓音低沉。
江唯一轉過眸望向窗外,只見孤鷹正抱着胳膊站在湖邊,無聊地踢着草。
聞言,她的眸光黯了黯,淡笑一聲,“我是個警察,救人是理所當然的。“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麼?”
“那該由法庭來判決。”江唯一回過頭,對上他漆黑的雙瞳,“如果你在紅港犯事,我會立即逮捕你。”
“呵。”項御天盯着她冷笑一聲,雙眸帶着一抹恨意,“過了兩年,我終於又見到你這張正義之士的嘴臉,真他媽噁心。”
江唯一微笑,“終於?項少很盼着見到我麼?”
話落,她的脖子被項御天猛地掐住。
項御天制住她的脖子,黑眸痛恨地盯着她,“江唯一,別逼着我把對你的恨意全記起來!”
兩年前,她潛到他身邊,冒充渺渺,將他一個人扔在an基地裡長達一個月,最後在庭上用最尖銳的字眼指證他。
那一個月,她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
江唯一被掐得有些呼吸不暢,她低頭看向他的手,雲淡風輕,“ok,我不說話了。”
“……”
項御天冷冷地瞪她,好久,才慢慢將自己的手放下來。
江唯一看到他手上的戒指,一顆黑色的狐狸頭,妖邪、凌厲。
這兩年,他接手泰國項家,那是比地獄天更大的組織,他項御天……是徹底不可能抽離出來了。
兩年前,他是黑,她是白;兩年後,他還是黑,她還是白。
他們永遠在背道而馳。
麪包車裡靜默。
忽然,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傳來。
江唯一坐着沒動,就看到身旁的項御天拿出手機放到耳邊,“渺渺,怎麼了?”
渺渺。
江唯一偏過臉去,閉了閉眼,心口像是被一根針來回穿刺,疼得厲害。
和跟她說話不一樣,面對渺渺,項御天的聲音變得低沉溫柔,“我在外面,沒事,我什麼事都沒有。嗯,好,我馬上回來,你等我,我一會去買糖酥給你吃。”
說着,項御天掛掉電話,朝身旁的人看去,只見到她一頭盤起的長髮,她的耳朵很薄,很白皙。
項御天收回視線,推開車門下車,朝孤鷹問道,“車來沒有?”
“應該要到了。”
孤鷹擡起一張吐到蒼白的臉揚聲說道。
他是要離這邊最近的手下開車過來接。
話音剛落,一道車燈晃過來,項御天和孤鷹立刻敏感地靠到車旁,江唯一也反應迅速地拿起手槍。
等車近了,江唯一聽到孤鷹喊,“是我們的人,少主。”
她鬆懈下來。
車在她們車前停下來,幾個手下衝下車跑到他們面前,低頭,“少主,上車吧。”
“嗯。”
項御天往前走去,步子停在江唯一的車窗邊,他轉過眸冷冷地看向江唯一,“江唯一,今天這個人情我會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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