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念舒暢了,坐在上面,笑嘻嘻地看着項御天,小手摸摸他的臉,“爸爸,你好漂亮。”
“那是形容女人的詞。”
項御天黑着臉道,一定在拓展項唸的詞彙量。
“眼睛,鼻子,嘴巴……”項念摸着他的五官說着話。
項御天沉聲道,“你好沒有?”
她能不能好好上廁所。
“嗯……”項念坐在那裡,一臉泰然處之地思考許久,然後搖搖小腦袋,“沒有好。”
“……”
項御天第一次感受到做爸爸的絕望。
江唯一肯這麼痛快地把女兒交給他,就是爲整他麼?
終於,項御天給項念處理好“嗯嗯”一事,將項念趕出去給保姆帶,自己則在衛生間裡將自己的手洗了又洗、洗了又洗。
恨不得洗脫一層皮。
項御天擡起自己的手聞了一下,眉頭擰緊,繼續洗。
洗過十幾遍過後,項御天脫下衣服去浴室沖澡,換上浴袍出來。
一開門。
就聽到一聲小貓叫。
“喵——”
項念站在門口,雙手張得開開的,擺出小貓的樣子,嘻嘻笑着仰頭看他。
她在給他驚喜。
“……”
項御天低眸看向她臉上的淺淺酒窩,胸口震了下。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他沒事洗這麼多遍手幹什麼,這是他女兒,他項御天的女兒!
“喵。”
項念繼續衝他叫喚着,稚氣的聲音軟綿綿的。
“來,睡覺了。”項御天彎下腰抱起項念,“以後都和爸爸睡好不好?”
“唔……”項念想了想,似乎有些糾結,最後點點頭,道,“好。你講故事好嗎?”
“我教你學習。”
項御天決定抓項唸的學習,省得她老是一堆不該冒的詞彙往外亂冒。
“好呀。”項念開心地道。
超大的牀上,項御天靠着牀頭,修長的雙腿交疊併攏,從一旁牀頭櫃上的兒童書拿下一本,指着上面的字,嗓音低沉磁性地道,“爸爸。”
“爸爸。”
項念乖巧地一屁股坐到他旁邊,一本正經地跟着念。
項御天的目光掠過下一個“媽媽”的詞,指尖跳至第三個,念道,“兒子。”
“鵝子。”
項念念得很是認真。
“兒子。”
“鵝子。”
“……”項御天頭疼,指向第四個詞,教她,“女兒。”
“女鵝。”
項念沒覺得自己唸錯,學習的架勢擺得足足的,小臉充滿認真,還告訴他,“我是媽媽的女鵝。”
什麼鬼發音。
兒字發音很難發嗎?江唯一怎麼教的。
項御天瞪着她,“那你怎麼數1、2、3,數一遍我聽聽。”
項念自信滿滿地掰着小手指數,“1、3、4……”
“1、2、3、4。”項御天沉聲道。
“1、餓、3、4。”項念認真。
“……”項御天丟下書,和她較上勁,從牀上坐起來,“跟我念,er。”
項念張了張小嘴,念不出來,驀地,她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向他的胸膛,小手扒着他的衣服坐起來,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項御天順着她的小手看去,只見項念指着他鎖骨下方的紋身。
“……”
項御天的目光黯了黯,伸手拉攏浴袍領口,冷冷地道,“沒什麼。繼續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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