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綁走,押走,捆走。”
項御天脫口而出三個辦法,“不過這些方法粗暴了一些,我不想讓媽媽和小鈴鐺受到驚嚇。”
他的辦法永遠簡單粗暴。
“你就非要我不可嗎?”
江唯一臉色蒼白的看着他的臉。
項御天轉過身來,低眸深深地凝視着她,一字一字開口,“非要不可!”
堅定到了骨子裡。
安城說得對,他們這樣糾纏下去是不對的,要麼斷,要麼放下一切跟他走,否則,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解脫的一天。
她必須面對這個事實。
“那如果我跟你走了,你又會怎樣?”江唯一虛弱地問道。
聞言,項御天在她牀邊半蹲下來,黑眸直視她的臉,薄脣微掀,“我讓你管,想怎麼管我就怎麼管我,我做得到的一定都爲你做到,在媽媽和小鈴鐺面前,我可以一輩子都做一個it工程師,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
江唯一定定地注視着他。
“在你面前,只要你制止的,我都不去做,避無可避的,我讓手下去做。”項御天伸出手撫上她的臉,“行不行,江唯一?”
“……”
“江唯一,兩年了,你就跟我走一次,行麼?就一次,我一定不讓你後悔。”項御天說道,嗓音低沉磁性。
江唯一躺在那裡,靜靜地注視着他,淚水忽然從眼角滑落。
“怎麼哭了?”項御天伸手替她抹去眼淚,黑眸心疼地凝視着她。
江唯一的臉幾乎埋他的掌心裡,慢慢閉上眼睛,聲音低柔悲傷,“有句話我從來沒有告訴你。”
“什麼?”
“項御天,我很想你,這兩年,我一直在想念你,沒有一刻忘記過。”
她沒忘記他。
她愛他,一直愛着,愛着爲她死都不會眨下眼睛的男人。
“……”
項御天撫摸着她臉的手僵住,驀地,他低下頭靠在她的頸窩處,埋頭很久很久。
許久過後。
江唯一感覺到自己的頸上有一點溫意,這讓她心口狠狠地一顫。
項御天慢慢擡起臉看向她,她看到他眼中的水光,很淡很淡的一層水光。
項御天居然哭了。
江唯一躺在那裡,呆呆地看着他的臉,緩緩伸出手摸上他的臉,摸上去的一剎那,她才發覺項御天瘦了很多。
以前摸上去不是這種感覺。
項御天任由她撫摸着,江唯一靜靜地淨視着他,指尖一點一點撫摸過去。
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整個人極力地剋制着,眼淚還是無聲地滴在她的指尖。
“項御天,你贏了呢。”
江唯一的眼角泛溼,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
項御天定定地注視着她。
“以後要對我好,要對小鈴鐺好,對我媽媽要更好。”江唯一說道。
這話一出口,就代表她徹底妥協了,爲他妥協。
她妥協,因爲她知道自己比不上他的固執。
項御天頜首,驀地又把頭埋向她的頸窩,這一回更久,他都沒再擡起頭來。
“……”
江唯一躺在那裡,眼淚無聲地淌落。
他不放棄,只有她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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