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條褲子,頓時像被鮮血染滿。
“蹬蹬蹬——”
幾個人跑走。
江唯一咬了咬脣,看向牆上面的紅油漆,彎下腰重新攪溼抹布,繼續擦牆……
看下今晚又要擦一個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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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高級法院。
一號廳。
項御天因證據損壞,以及證據不足等多重原因,被宣佈當庭釋放。
那是項榮錦幾乎將所有身家砸下去換回來的結果。
“……”
隨着法官宣佈出這樣的結果,全場鴉雀無聲。
江唯一安靜地坐在安城的身旁,一齊坐在旁聽席上,臉上冷靜、淡然……
“有錢還真是了不起,這種人渣怎麼能讓他活着!”牧遙情緒最爲激動,瘋了一般跑了出去。
全場靜默了大約有三分鐘後。
突然響起一陣雷震般的歡呼……
“wo……wo……wo!”
那是孤鷹帶着一羣兄弟在大聲吹口哨、嚎叫,法院頓時不再莊嚴。
江唯一轉過頭,只見項御天一身邪氣不羈,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笑容讓他整張臉格外妖冶魅惑。
他從被告席上一步一步走下來,雙腿修長而筆直。
那樣子,如一個王者般,氣場十足,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王者歸來。
“項少!項少!”
孤鷹帶着幾個手下歡呼雀躍地衝上前,將一個包裡的西裝拿出來,“項少,趕緊把衣服換了,別穿這種晦氣的。”
項御天低眸瞥了一眼新的西裝,眸色很深,陰晦不明,看不出什麼情緒。
“項少?”
孤鷹展開手中的西裝。
項御天盯着他手上的西裝片刻,驀地,項御天脫下身上的舊西裝、襯衫,一把丟在地上,露出精瘦的身材,腹肌明顯得恰到好處。
江唯一望着他,他胸膛處的紋身依然很深。
兩個手下立刻展開乾淨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項御天站在那裡,臉色冷峻,張開雙手,高高在上地等着別人伺候……
手下立刻小心翼翼地爲他穿上襯衫。
白得刺眼的袖口穿過他的手,露出修長的五指。
他的食指上戴着一枚墨色戒指,狐狸頭遠遠地迸射出陰冷的光。
而他的無名指上,沒了婚戒的影子。
“……”
江唯一垂下眸。
“我們走吧。”
安城從椅子上站起來,低下頭看着她溫和地道,眼中沒有焦距。
“好。”
江唯一點頭站起來,跟在安城身側往一號廳的門口走去。
身邊是陸陸續續出庭的人。
“你還好麼?”安城低聲詢問。
“我很好。”
江唯一淡淡地道。
她今天穿了一件薄款的大衣,還沾着油漆的雙手插在口袋裡,頭微微低垂着,一頭烏黑的長髮錯落地垂下,擋住她的臉,擋住所有的情緒。
“我陪你去走走。”
安城說道。
“boss!”
一個同僚逆着人羣跑進來,衝到安城面前,“boss,你快去看看吧,牧遙情緒特別激動,不停地在哭。”
“……”
安城頓住腳步,眉頭微蹙,微微側過臉看向江唯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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